,夜晚的寒风呼啸而来,斐烟冷不丁打了一个颤,栾枫赶忙脱下自己的褂子披在斐烟身上,虽然没什么用,但到底是温暖了一些。
国外的天气和国内完全是两个极端,两人都衣着单薄,斐烟带着栾枫钻进了一家服装店,再出来的两人全副武装,行走在寒风肆虐的大街上也一点都不冷。
斐烟一直在想着那个男人是谁,在沙玥落魄时,依旧守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根据她的推测,那个男人在京都,绝对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看来,她必须要好好调查一番了,不能再盲目的找下去了。
两人来到一家五星级酒店,斐烟开了两个房间,刚好是对门,斐烟把房卡交到栾枫手中,说了句晚安便回了自己房间。
栾枫站在走廊里,看着紧闭的房间门,唇瓣抿了抿,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一声低低的“晚安”机不可察的消失在空气中。
斐烟洗了一个澡,换上酒店的浴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顺手打开了电视。
浴袍是对襟款式,腰间系着一个带子,露出胸前一片娇艳的春色,一双白皙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极具诱惑性,斐烟盘腿坐在穿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想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最后她一下子仰倒在床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想了半晌,终究是摸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几乎是在铃响的第一时间对方就接通了,一道略显稚嫩的男声传了出来,懒洋洋的,透着股不耐烦。
“喂,谁啊,打搅小爷我睡觉”。
斐烟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心底霎时柔软一片,她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眼眶一下子就有些湿润。
这个臭小子,还是那么懒,脾气那么大。
“小皮球,是我”。
手机里传来“噗通”一声响,斐烟想他肯定是从床上滚下来了,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便听手机里传来少年的破口大骂:“我靠小烟儿长本事了啊你,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你知道小爷有多久没见你了吗呜呜呜……”,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斐烟垂下睫毛,灯光下,她弯着的脖颈白皙而优雅,眼底夺眶而出的珍珠,却比那灯光还要耀眼。
“对不起,是我不好,爷爷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你还知道关心爷爷啊,你个见色忘亲的坏女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呜呜呜……可是我好想你啊,小烟儿,你回来好不好,爷爷不怪你,我也不怪你了,只要你回来我们身边,爷爷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过去了……好不好”?少年的声音小心翼翼暗含一丝期待,良久,就在他握着手机的手逐渐僵硬的时候,女子低低柔柔的声音悠悠传来,涤荡人心。
“好”。
斐珑是她的同胞弟弟,只比她小两岁,也是个遗腹子,爸爸在他还未出世的时候,一次海难中去世,母亲生下他之后,因为思念父亲,积郁成疾,没几年便离开了他们,她和斐珑从小没有父母的关爱,爷爷怜惜他们,从小就对她们十分溺爱,也养成了两人骄纵的性格,爷爷本来很赞成她和南宫秋的婚事,后来南宫秋明确的表示他爱的人是沙玥,爷爷不忍自家孙女受侮辱,当时和南宫典闹的脸红脖子粗。
拉着她就走:“我斐靳枬的孙女有多少好男儿抢着要,不稀罕你们家那颗破草”。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爷爷的呢,她挣脱开爷爷的手,倔强的说道:“不,我喜欢秋哥哥,此生非他不嫁,爷爷,你就成全我吧”。
“糊涂啊你”!爷爷恨铁不成钢。
就这样,她用自己的倔强抵抗着来自家人的关爱,用刺伤他们为代价来追寻自己无妄的爱情,她究竟是有多自私,多糊涂啊。
“小皮球,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去,到时候和你还有爷爷,我们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