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索烙那犹如实质冰刀似的寒眸落在脸上,一寸寸的凌迟着她的心。
男人漆黑沉静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像是想要振翅的蝴蝶,只一个停息,便恢复如常。
“对不起”。
让您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宠养多年的女儿,竟然会有着这等心思,即使蒂夫拥有无上的权利和地位,她也不忍让他被那么多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
心底却可耻的松了口气,没有小心翼翼遮掩的秘密被大白于天下的难堪羞辱,轻松一笑,脸色虽苍白消瘦,但那艳色风华,令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
纤白的手悄然摸上后腰,白纱覆掩之下的腰际,赫然正是一把精巧的手枪,扣上扳机,她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蒂夫瞳孔骤然一缩,却如一颗石子投入大海,不起半丝涟漪。
“我从来都没后悔过做你的女儿”。
是的,不后悔,即使这身份是加诸与她身上沉重的枷锁,每一天,每一日,每一刻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愿有来生,她还是那个街头流浪的乞儿,每日端着缺了口的破碗在来去匆匆的行人脚下匍匐恳求,舍了自尊只为能裹腹,那些年里,她见惯了太多炎凉与淡薄,所以当她一朝从泥沼到天堂,那奢华的别墅里,眉眼温和儒雅的男子对她轻轻一笑。
自此沉沦,不管前途是刀山还是火海,她已无悔。
多琳娜眼底得意之色更甚,看吧,正如她所料,她不等着自杀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她要干什么”?乔心惊惧的问道。
目光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妖止手中的手枪……
傅衍玑一手覆上她的眼睛,在她耳边低声道:“心儿别怕”。
目光环视一圈周围,不对劲……
他想起墨婴之前的调查,蒂夫从不若外人面前表现的那么淡然,不问世事,实则他比任何人都要野心勃勃,当年的雅琪女王也就是现任贝希女王的母亲之前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极为宠爱,后来不知为何事,雅琪女王便是被蒂夫亲手拉下来的,后来便扶持了贝希上位,可怜贝希还不自知,一直都在挑衅蒂夫的威严,她不知道,等有一天蒂夫厌倦了,分分钟把贝希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落得和她母亲当年一模一样的命运。
而蒂夫,他的手深得够长,连t国都打上主意了,这场婚礼,实则另有隐情,傅衍玑思索着,t国究竟有什么秘密,让蒂夫竟然把自己一向最宠的养女都拿去做诱饵,看来得让墨婴好好查查了。
傅衍玑刚一分神,便听一声枪响,现场一阵女人的尖叫,场面彻底混乱起来。
墨婴不知何时靠近过来,身后跟着冷易和林子煦,三人护着傅衍玑和乔心往外退去,一边警醒着周边可能出现的危险。
“究竟怎么回事”?傅衍玑一边揽着乔心快步往外走去,一边压低声音问道。
墨婴脸色难看了几分,头垂的更低:“少爷息怒,是属下办事不利,任凭责罚”。
“我问你究竟怎么回事”?傅衍玑声音更冷了几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来之前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要排除一切可能的危险,尤其是在心儿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更是紧张的不行,绝不能让心儿置于一丝一毫的危险之中。
墨婴咬了咬唇,一脸愤然:“蒂夫和毝七里争夺t国的一个金矿,这件事之前根本没有露出丝毫风声,也是属下失职,蒂夫将女儿嫁给索烙王子就是借此迷惑并不知情的t国王室,以此做掩护好光明正大的夺取金矿,但毝七里也早就瞄上了这个金矿,怎会容许蒂夫得逞,他是一定会破坏婚礼的,没想到竟然来的这样快”,墨婴语速极快,三言两语便把前因后果交代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