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做庄家大少nǎinǎi的滋味不错吧?是不是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有没有想过那时候的含熙妹子?那时候的我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过了今天没明天呢。”
长久以来的贫困生活并没有带给含熙勤劳质朴,而是令她更加的愤世嫉俗。尤其是看到这一家子她向来看不起的外来野种,竟然一个比一个过的好,而她这正儿八经的春家人,却是穷得连饱饭都吃不起,这难道不是一种讽刺么?
至于为什么会穷,为什么别人家会比自家过的好,这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春玉有点不明白含熙的意思,抖抖索索想要站起来,却被含熙一脚踩住了心口,那力道之大,令她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闷过去。
“玉姐姐啊,你都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因为你正在享福呢。你知不知道,听说你被休了。我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你活该!”日日面对肖家那三个蠢货,含熙心里压了太多的话说不出来,如今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她终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庄家大少nǎinǎi,你福也享过了,如今苦也吃过了,这辈子也没啥好惋惜的了,要死就趁早死了吧。放心,你那儿子我稍后就给你送过去,也免得你们母子yīn阳相隔。”
“含熙……你别乱来。”春玉抖了起来,因为她发现,含熙这话并不像是在吓唬她。“看你不顺眼的是我那嫂子,还有小春那丫头,跟我没关系啊……你想想,咱们小时候还常在一起玩的,那时候你还叫春妮儿——”
“你给我闭嘴!”含熙突然就吼了一声,随即就冷静下来,冷笑道。“我如今叫含熙,不叫什么春妮儿。玉姐姐你放心,这条巷子里就两户人家,一户是个聋子老头儿,一户老早就出门摆摊,你随便怎么叫吧。叫到死都没人理你。”
虽然是夏季,但清晨的风却是带着丝丝凉意的,尤其是这石板铺就的地面,更是透着丝丝寒意。
然而,春玉的后背却已经被汗浸湿了。
轻轻弹动了几下手指。含熙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一样古怪的物事。
那像是一根极长极粗的针,闪着令人发冷的寒光。
“含,含熙!这到底是为什么?!”春玉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含熙会这般对付自己,她从来没有得罪过含熙啊,就算含熙想要害人,也该是去害春心和兰悠萝,那两个才是真正跟含熙过不去的人,不是么?
“这个嘛……”含熙嘴角翘了翘,哪怕没人能听见,她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谁让你让人不放心了呢?庄家可是生怕你把他们家的好事给捅出去呢。”
庄家?春玉立刻就明白了,拼命摇头道:“不可能,我不可能说出去的,说出去了我也活不成啊!含熙妹子,你跟庄家说说,我发誓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那我可就不管了,再说了,你就在我跟前,我干嘛还要费劲儿帮你周转呢?你瞧,这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呢。”含熙轻轻抚摸着那根长针,将针头展示给春玉看,“瞧见没有,这针是中空的,只要找个隐秘部位chā进你身体里,慢慢把你的血放干,你自然就死透了,谁也查不出你是怎么死的。”
春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可那根长针还是越来越近,贴着她的脸颊不停的摩擦着。
或许是想要享受春玉的惊恐,含熙并不急于一击致命,而是笑盈盈的说道:“别怕,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嘛。这可比千刀万剐舒服多了,除了扎针的时候有点疼,其他的你到死都不觉得有多疼呢。失血而死,又找不到伤口,呵呵,恐怕春心那个贱丫头还会以为你是得了怪病呢……还是说,我应该更小心些,扎到你脑袋里去,把你的脑子放干净?那样可就更省事儿了。”
春玉拼命的挣扎起来,可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弱女子,如何能抵得过习武之人,不过是做白用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