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把柄,我那两位叔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说不定会以此要挟我爷爷过继他们孙子,否则就要把这事摆到族里去让大家评评理。一看就知道你是从小衣食无忧,哪里懂得什么是财帛动人心,只要能捞到好处,大道理上又过得去,最后的结局只会对我们不利,你只以为坚持你那什么君子之道就能问心无愧了,哈,如果哪一天,我因为你那君子之道流落街头,你真的会问心无愧么?”
流落街头?梅佑谦愣了愣,虽说他现在也明白那两位老先生的目的是春老先生的家产,可毕竟是骨ròu至亲,怎么也不至于绝情到那个地步吧。
温室里的小树苗啊,看来我该给你上点肥料了,不然你怎么成长起来呢。春心冷笑一声,小手一伸,指向了对面买菜的一位老fù人,淡淡的问道:“你认得她么?”
“这……不认得。”
“我认得,她在西边街上住,丈夫早逝,就有一个儿子,她把儿子拉扯大,可亲生儿子刚成亲两年,”说到这里,春心嘴角的冷笑更加明显,“如今,儿子和儿媳fù睡正房,她住厨房边的杂物间,生火做饭看孙子全归她管,日常还要做针线卖钱来买菜,倘使三两天赚不来钱跟儿子要钱,儿媳fù就要闹上一场,连她儿子自己都会抱怨当娘的好吃懒做。”
梅佑谦呆住了。
“小子,你自己也不想想,如果孝悌恭顺是人人都能轻易做到的,圣人们还至于著书立传教导后人么?你以为光会念那两句古人的废话就能做到了?哪个圣人也都没教过大家怎么喘气吧,你看谁因为圣人们没教过喘气而憋死的?”春心歪歪头,看梅佑谦还是反应不过来,不由得叹了口气,榆木脑袋疙瘩难道就是专门形容他的?
揉揉眉心,她继续说道:“你说我撒谎,可我撒谎一次就可以免去一堆麻烦,而且我撒这谎除了令我那两位叔祖抓不到我家的把柄外,根本不会妨碍到其他人,我为何不能撒谎?你倒是直言不讳了,可你的直言却能害了我们一家。呵呵,上兵伐谋,到了战场上,难道你还要这么直来直往的不成?用不了两个回合,就兵败如山倒了吧。”
“可……这并不是打仗啊。”梅佑谦终于找到了发言的机会,连忙说道,“不过是家产纷争,怎么能跟战争相提并论?你这话未免言重了。”
春心冷冷的看着梅佑谦,随后将目光转向了门口,有一人正迈步走进来。
“对我来说,这就是战争,凡是想要破坏我家安定的人,就是我的敌人,凡是想要破坏我家安定的行为,就是向我宣战。”
第39章 七婶也来了
梅佑谦被那句“凡是想要破坏我家安定的行为,就是向我宣战”给惊住了,呆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却没留意到春心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门口进来的那人,春心认得,那是二叔祖最小的儿子的媳fù张氏,她应该叫她七婶的。她就说么,二叔祖的智商怎么也比三叔祖高,虽说做着族长,可也算不上富户,只不过比其他春家人好过些罢了,他怎么会对这一摊子很可能没主的家产不动心?果然走了几天又转回来了。
“哟,小春现在都会给人抓yào了,真能干。”张氏迎面就看到了柜台后的春心,立刻笑着走了上来,将手里提着的纸包塞到春心手里,笑眯眯的说,“来,七婶特地给你买的,别客气。”
我有跟你客气么?春心暗地里撇撇嘴,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提着礼来了,她还能把人直接赶出去?摸摸纸包,再轻轻嗅了下,她立刻判断出里面应该是点心,而且是东街那家有名的“隔夜卖”家出的。
所谓的隔夜卖,就是指他们家的点心卖不出去,又舍不得丢掉,哪怕隔了几天,还是要摆出来卖。久而久之,以至于买他们家点心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越来越多,然后就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