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里。
无声回宫,来势汹汹,太后已然料到自己行动失败,当下却是淡淡的坐在那儿,看着陆溪不咸不淡地笑道,“陆昭仪好大的架势啊,哀家以为就算皇上宠你,也不至于宠到容许你无法无天、无视宫规的地步吧?进了哀家的寿延宫,不通报,不请安,这是什么理?”
陆溪只是从容一笑,“事情紧迫,难以顾全许多,还望太后娘娘见谅。”
她的声音一下子冷冽起来,“来人,给我把秦宇拿下!”
太后的眼神倏地变yīn沉,狠狠地喝道,“谁敢动手?全部给我退下!”
眼神锁定在陆溪身上,她冷冷地道,“陆昭仪你好大的胆子!在哀家的地盘上也敢动哀家的人,你以为这后宫是你的天下了?给哀家滚出去!”
陆溪淡淡一笑,“太后娘娘若是怪罪臣妾,待事情处理完之后再降罪也不迟,只是这秦宇yín.乱后宫,着实可恨,臣妾被皇上jiāo予重任,打理后宫,万万容不得这种罪人!来人,给我带下去!”
太后气得脸色发青,怒喝一声,“住手!给我统统退下去!哀家今日要教训这个目无尊长不懂宫规的昭仪娘娘!”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却听太后森然道,“玉清,陆昭仪不识礼节,给哀家掌嘴!”
“是。”
太后身后的嬷嬷面无表情地走向陆溪,却在走到一半时,忽听外面传来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那个明黄色身影携着闪电之势走入大殿,气势非凡,冷冷道,“谁敢动手?”
玉清嬷嬷也僵在原地,片刻之后,所有人跪了下去,高呼万岁。
明渊冷冷的看着太后挺值的腰,只对陆溪道,“陆昭仪,继续下去。”
“是,皇上。”陆溪笑吟吟地叫上小顺,“把从秦公公屋里找到的证据带上来。”
小顺带上一个包袱,展开以后,有一张白色手帕包着女子的青丝数缕,一块华贵布匹,以及一方手帕。
陆溪悠然执起那方手帕,“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落款:芳琴……若是臣妾没记错,这不是太后娘娘的闺名么?”
接着是那华贵布匹,哪怕只有被人扯下的一小块,却也足以令秦宇面色惨白。
“丹桂云锦,当日作出这布匹的工匠染病去世,后人均不知其做法,也因此这匹云锦成了世间独一无二的成果。臣妾偶然得知,先皇将此布料赐予了当日登上后位的太后娘娘,如今怎的却到了秦公公手里?”
至于发丝,已然没什么好说。
太后站在那里,心知自己败了,却从从容容,没有一丝慌乱。
秦宇在旁跪地高呼,“皇上明察!皇上明察!是奴才痴心妄想,对太后娘娘动了不该有的念想,太后娘娘全然不知情!求皇上明察秋毫,不要误会了娘娘,伤了母子情!”
明渊笑了,眼神缓缓地移到了太后身上,“母子情?若是有所谓的母子情,这世间会有母亲派人去刺杀自己的儿子么?”
陆溪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把时间留给了太后。
可是太后什么都没说,却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那样精心地摆弄着自己,最后才轻笑着说,“我这一生,先是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红颜老去,再是为了一个不领情的儿子费尽心机……可我最大的遗憾,却是辜负了一个一直守在我身边的人。”
她忽地起身,娉娉婷婷地来到泣不成声的秦宇身边,也跪在地上,掏出手绢来细细擦拭他面上的泪。
“不要哭,是我对不起你,你何必这样难过呢?”
她执起他的手,往自己面颊上贴着,“你看,如今我们不用顾忌许多,从今以后朝夕相伴,你说好不好?”
秦宇满面泪痕,哽咽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