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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然你以为你能逃过楚月扬那一劫么?你以为你能如此顺利地将她送进冷宫?若不是哀家相助,恐怕如今坐冷板凳的不会是楚月扬,而是你了吧!”

    陆溪温柔地对上她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臣妾的确很感激太后娘娘当初的救命之恩,只可惜臣妾不慎猜出太后娘娘的心思,是想叫二皇子因着月扬夫人失势而无法成为储君。这样一来,要么将来扶九王爷上位,那么将二皇子收为己用,推上皇位……说是帮臣妾,但在臣妾看来,太后娘娘不过是在帮自己,不知臣妾说得可对?”

    太后的笑容倏地消失,眼神似是利剑般要在她面上剜出个洞来,“哀家不知陆昭仪在说些什么,这宫里须得知道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若是拿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信口开河,哀家恐怕陆昭仪会为此付出代价。”

    陆溪笑意不减,起身行了个礼,笑吟吟地说,“太后娘娘赎罪,皇上吩咐臣妾每日都去栖梧宫陪同他批阅奏折,如今已经耽搁好一阵子了,再不去,恐怕皇上就急了。臣妾告退,改日再来陪太后娘娘。”

    她转身从容不迫地离去,走到一半时又顿住,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人人都道萧招媛和太后娘娘关系水火不容,可依臣妾看来,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儿呢。也许是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莫不是因为有了嫌隙,挂在心上的次数多了,因此越看越顺眼了?”

    她步伐轻快地走了出去,还没走上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茶杯落地碎裂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看了眼已经不再灼热的阳光,朝着侯在门边的小顺说,“走吧,去栖梧宫。”

    一直在书房伴着明渊也未必见得是件费时费力的事儿,毕竟很多事情都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听个一清二楚,只因明渊已经不再瞒她。

    譬如明渊早就清楚萧招媛和太后每月月中都会巧合地在亭子里碰上,譬如那些看似针锋相对的语言里,总会有意无意透露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如今皇上对她恩宠有加,只增不减,除非她是要跟前途过不去才会选择跟随太后,既然选择了皇上,那么理所当然,巩固皇位也有她的一份责任在内。

    坐在撵车上,她漫不经心地看着这后宫景色,忽然觉得有些平静,是因为日子太安逸还是怎么,没有了从前的危机四伏,也没有了那么多的绊脚石阻止她的道路。

    常卫光一倒台,陆家不会再有灭门危机;安婉仪已去,想必季清安也活不长了。

    她倒还真觉得日子有些平和安静了。

    若是所有的仇都已报完,所有的伤痛都已远去,那么……她又该为了什么活下去呢?

    这个问题浮上心头,陆溪忽地一怔,自她重生以来,每一日每一刻都在为了陆家的存亡而奋斗,为了季清安犯下的罪孽而仇恨,她勾心斗角,步步为营,然而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她忽然感到一片茫然。

    小顺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娘娘,栖梧宫到了。”

    她这才抬起头来,发现撵车已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而她竟然没发现。

    她强定下心,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进了大殿,伴着太监的通报声,入目所及的不只是平常那个坐在书桌后的男子,还有另一个年迈些的长者坐在那儿,只一眼,就叫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眼圈竟是红了,这是入宫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失态。

    陆溪顾不得礼仪,又惊又喜地颤声喊道,“爹?”

    坐在藤椅上笑吟吟地望着她的,不是陆沈思又是谁?

    陆溪连喊都没有喊一声皇上,就这样欣喜若狂地扑进父亲的怀里,眼泪竟是大颗大颗落下来。

    因为自重生那天起就知道陆家原本是要灭门的,所以没有时间悲伤,也没有时间继续做那个陪在父母身边的千金小姐,她一直藏着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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