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有更新奇更珍稀的琉璃宝石饰物,也希望大家好好服饰皇上,以皇上之忧为忧,尽心尽力。争取明年也能像安婉仪一样,得到御赐的珍品。”
萧招媛显然关注的另有他物,朝皇后笑眯眯地说,“臣妾也是很替婉仪妹妹开心的,得到这样的宝贝真真是莫大的荣耀,只是臣妾竟不知婉仪妹妹也擅长刺绣和诗词,能做出那样一条别致的帕子赠与皇上。”
后宫诸妃的消息都是特别灵通的,像这种事情几乎第一时间都传遍了宫阙,在场的妃嫔们都是知道的。
安婉仪与萧招媛原本就不和,当下面露浅笑地望着她,“昭媛姐姐一向和妹妹没什么来往,不了解也实属常事,若是姐姐想要学学刺绣和诗词,妹妹很乐意和姐姐分享的。”
说话间,她看了眼坐在靠后面的陆溪,后者淡淡地垂眸,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也是,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良娣,难道还敢和她争不成?她就算说出那手帕是她的,又有谁会信呢?听的人无非会认为她是嫉妒自己得了宠。
只要不是愚蠢之极,陆溪约莫是不会说出这件事的,何必自讨苦吃呢。
这么久以来终于出了口被萧招媛压迫这些年的恶气,安婉仪神清气爽地走出大殿,觉得连皇宫里这看惯了的景色都好似变得美丽起来。
撵车走了不远,后面也有一架撵车跟着,她回头看了看,眯起眼,发现是陆溪的。
“走慢些。”她吩咐驱车的小太监,于是车速慢了下来。
品级低的嫔妃驱车之时不得越过品级比自己高的嫔妃,陆溪见状,也只得叫人放慢速度,以龟速跟在安婉仪后面。
短短的一段路程竟耗去半柱香的功夫,安婉仪心安理得地睨着陆溪平静的模样,只觉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还真是多谢她为自己作了嫁衣,否则自己也不会得到今日的荣宠。
陆溪一直心平气和地坐在撵车上,垂眸看着修剪的整整齐齐的透明指甲。
“云一,你说说,这指甲是透明简单的好看,还是涂上丹寇以后好看呢?”
云一道,“奴婢认为该是涂了丹蔻要好看些吧,色彩艳丽比较诱人喜爱。”
陆溪轻笑起来,“傻丫头,也不想想这宫里那么多娘娘都涂着丹蔻,皇上成日看着也会觉得刺眼啊……”
并且,越是艳丽的色彩,恐怕就越是刺眼。
云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前面安婉仪的撵车,有些郁闷地小声道,“主子,安婉仪这样做,分明是给主子难堪,好端端的路,竟然走得这样慢。”
陆溪失笑,“她爱走多慢就多慢,何必跟她生气呢?看看路边的风景不是更好?”
对方一心看着自己,而自己却为沿途的景色流连感叹,叫她的得意如同石沉海底,没有回应——这才是回敬敌人最好的法子。
好半天,就算磨磨蹭蹭,安婉仪的这段路也终是磨完了。
看了眼一直沉默以待的陆溪,她眼底的鄙夷之情更加明显了。非但没有脑子,还没有胆量,一直以来都只会被压迫,不会反抗。
后宫就是需要这种女人,才能一路托着自己爬上去。
想到皇上今日的恩宠,她心里更加得意起来。
陆溪好容易才看到安婉仪的车消失在眼前,好笑地吩咐云一,“随我去御花园走走。”
云一只当主子心里有气,要散散心,“是。”
看着云一乖巧的模样,陆溪笑了笑,“你来我宫的清音殿多久了?”
“回主子,约莫一个月了。”
“可有想过一直留下来伺候我?”
云一倏地抬起头,有些无措,又有些不解,“主子,虽然奴婢是高公公派来的,但奴婢已经把自己当做是清音殿的人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