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定娴却缓缓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萧章,似乎在仔细揣测着萧章的内心活动。
许久之后,易定娴再次露出那令人倾倒的笑容,说道:“原来如此,你倒是个热心肠啊。不过,我今天在恒山殿前没有反对令狐忠和姗姗来往,是否坏了你的一番好意?”
萧章立刻摇手道:“哪里哪里?这男女之间的你情我爱,都是自愿的事,究竟怎么样还要看他们自己了,我也只是顺手帮帮忙而已。”
易定娴笑道:“如此甚好。”
萧章眯起眼睛,观察着易定娴的表情,而后问道:“我是不是可以问一下,易师叔不反对姚姗姗和令狐忠来往,又是为了什么?”
易定娴脸色微微变了变,而后笑道:“令狐忠乃是天魂派炙手可热的天才弟子,我恒山魂系自然也想得到他,所以,就必须下一些筹码。”
“姚姗姗就是筹码?”萧章微微笑道,“据我猜测,以姚姗姗的性格和智商,应该不是令狐忠的菜,女人抓住男人的心,凭借的绝不仅仅是美貌。”
易定娴笑道:“你倒是很了解女人啊?”
“谈不上了解,这只是最简单的道理。”萧章道,“一个无脑女和一个心机男,在一起不会长久的。”
易定娴美目微眯,道:“所以你觉得姚姗姗和张光宗更合适一些?”
“嗯哼。”萧章点了点头。
易定娴看了萧章片刻,笑着摇了摇头:“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话题?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决定去吧。
萧章随手拿起桌案上一个空茶杯把玩着:“易师叔起个头吧,我奉陪到底。”
易定娴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你是否听说过天魂派神器之事?”
闻听此言,萧章顿时抬起头来,盯着易定娴那美颜的脸庞,问道:“的确有所耳闻,不知易师叔为何忽然提起这个?”
易定娴却没有回答萧章的问题,而是忽然转变了话题:“你平日里和张光宗接触比较频繁,那么,你了解他吗?你以为他真是那种没心没肺的草包男吗?”
萧章心头猛然一跳,易定娴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而且步步下网,而此刻这句话,恐怕才是她今天的真正目的。
易定娴定然是掌握了一些有关张光宗的情况,或许已经得知了张光宗有可能就是天魂殿寄生体。而萧章平日里和张光宗来往频繁,在易定娴的意识里,定然以为萧章也是因为张光宗是神器寄生体的缘故。
所以,易定娴今天这一番试探,是想看看萧章究竟是不知道这件事。
如此局面,萧章当然是要装傻充愣了,要是被易定娴看出了破绽,或许易定娴就不会是一句一笑地和他说话了,修炼界人心险恶,果然不是虚言。
“不知易师叔对张光宗有何看法?”萧章低下头继续把玩着空茶杯,“我感觉,张光宗绝不会是那种城府极深的演技派,他是很好的一个人。”
萧章最后这一句说得很有技巧,很好的一个人,在这凶险无比的修炼界,就意味着是笨蛋,白痴,傻子。
易定娴缓缓睁开微眯的眼睛,一双美目重新露散发出了亲和力:“我就说嘛,以你缜密的心思和灵活的头脑,定然不会频繁和一个你所谓的心机男来往。”
萧章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不知易师叔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易定娴没有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来,而且很不顾形象地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也就不留你了,至于恒山魂系搜捕妖邪之事,还要有劳你到掌门那里禀报一声。”
既然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萧章便站起身来,对着易定娴行了一礼便离开了恒山魂系。
夜幕降临,华山魂系一座山峰上,一男一女两个人并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