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出去的,还是容湛说:“父亲拢共只得我与三弟两个儿子,我拢共只得这么一个弟弟,若是分给三弟的产业太少,不但父亲与我心里过意不去,只怕旁人也会议论,且不看三弟的面儿,也看三弟一双儿女的面儿,不如给个整数,一万两银子再加一处庄子一处宅子,也算是全了父子兄弟一场的情分,未知父亲意下如何?”
到底曾经是自己心爱的儿子,容湛话又说到这个份儿上,宁平侯便顺势答应了容湛的要求,反正容湛都不介意了,他又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心里则再次念起秦夫人的好来,容湛当初被大杨氏那样有意往坏处引诱教导,本xìng依然不曾变坏,连对曾陷害过他,差点儿害他丢了xìng命的容潜都能这般宽厚大度,不像容潜和容浅菡,那才真是从根子上就长歪了,难怪世人常说一个好媳fù儿惠及三代,自己当初可真是有眼无珠!
宁平侯却不知道,容湛心里一点也不情愿分给容潜这么多产业,事实上,他巴不得容潜去要饭才好,之所以这般大度,全是因老婆大人发了话,他没有办法,只得在宁平侯面前当了一回好兄长,可一回到迎晖院,他便冷下脸来,摆明了一副“爷现在很不爽,识相的赶紧说两句好听话来爷听听”的态度,看得君璃好气又好笑,忙将满屋子服侍之人都打发了,才上前坐到了容湛的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响亮的在他脸上“啵”了一口,娇声道:“大爷这会儿心里可舒坦些了?”
容湛最受用君璃与他撒娇了,也因为君璃素日在他面前强势惯了,难得撒一回娇,效果便出奇的好,此次也不例外,他的脸色不觉就缓和了几分,但嘴上仍没好气:“不舒坦,虽说银子不多,可也要看给谁,便是给街上的乞丐,我也不带眨眼的,可偏给了容潜那混账东西,真是便宜他了!”
君璃知道他不待见容潜,她自己也不待见容潜到哪里去,便任他碎碎念了一大通,将心里的郁气都发泄个七七八八后,才正色道:“我看的并不是容潜,也不是什么宽厚大度的虚名,我看的是三弟妹,若她不是嫁的容潜,没准儿我们还能成为知己也未可知,我欣赏她,不想太委屈她,她嫁妆是丰厚,但容潜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总不能将来什么都指着她的嫁妆罢?一万两虽不算多,多少也能帮到她一些,也算是结一份善缘了。”
容湛如何不知道君璃是看的顾氏,想着若没有顾氏倾力相助,之前解决容浅菡也不能那般顺利,便没有再多说,只是悻悻的说了一句:“算那混账东西福气好,娶了个好媳fù儿,三弟妹可真是一朵鲜花chā在牛粪上了!”
听容湛话里话外不乏对顾氏的欣赏之情,君璃虽知道容湛没有旁的心思,依然佯怒着酸溜溜道:“你这么羡慕容潜娶了个好媳fù儿,也就是嫌我不好,嫌自己运气不好了?”
方才还很大爷的某人立刻萎了,赔笑道:“nǎinǎi怎么会这么以为,我家媳fù儿都不好了,这世上就没好媳fù儿了,我可是积了八辈子的德,这辈子才让我娶到了这么好的媳fù儿,nǎinǎi实在是多心了。”一边说着,一边还起身让君璃坐了,狗腿的给她按起肩膀来。
君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又示意容湛给自己按起后颈来,放松了身体享受之余,忍不住在心里暗笑,小样儿,还想跟我斗!
既已定下分家的方针了,接下来便是一些具体的琐事了,与二房三房一样,之前摆在他们各自家里的一应公中摆件陈设君璃都让顾氏带走,连一众服侍之人只要愿意跟小三房走的,也让顾氏连身契一并带走,如此一来,要动的账目要做的jiāo接就多了,君璃领着人一直忙到jiāo了五月才算忙完了。
在此期间,容湛请封世子的折子下来了,依照宁平侯的意思,是想大办一场,算是为容湛正名的,可容湛却说没那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