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来,反被一个孙媳fù压在头上过日子不成?说来说去,自己当初就不该管他们一房的破事儿,就该任由容湛被打死,让君氏当寡fù的,看她今日还要怎么嚣张!
太夫人显然已忘了当初容湛与君璃曾救她一命之事,按照她的说法,当初容湛与君璃也不该救她的,就该任她病死了算了,今日岂非就不必看她的脸色了?
“潜儿你先起来,你既知道‘父母在不分家’的道理,怎么反倒还主动提起分家的话来?”太夫人倒不是有多喜欢容潜,事实上,就连之前容浅菡正得太子宠时,她依然厌恶大杨氏至极,自然也不会忽然就对容潜改变了看法,她只是想着若容潜一房都分出去了,二房三房岂非越发没有理由再在侯府待下去了,“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混账话?你放心,我和你父亲都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旁人做主,你只安心待在家里便是,谁若胆敢有二话,你只让她来问我!”
太夫人话里话外并没有指名道姓,可说话时目光却一直都冷冷的看着君璃,让人想不往此事乃君璃在背后弄鬼儿上想都难。
君璃偏也不怕事,迎着太夫人的目光便站了起来,朗声道:“祖母才说谁若敢有二话,就让谁来问您老人家,整好孙媳就有二话,还请祖母容禀。虽说古语是有云‘父母在不分家’,可那是针对那等阖家上下都和和睦睦的人家来的,为的便是彼此间守望相助,同享天lún之乐,像咱们家这样彼此之间都乌眼鸡似的恨不能你吃了我我吃了你,一有机会便恨不能将旁人都踩在脚下,为此什么坏事,什么腌臜事都做得出来的人家,这样搅合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难道非要将仅剩的骨ròu情分都磨光了,非要真斗出个你死我活来,才是兴旺之兆,彼此也才开心了吗?明人不做暗事,之前提出将三弟一房分出去的人正是我,我至今也仍是这个意思,还请祖母再考虑考虑的好,也请父亲考虑考虑,看儿媳说的话是否有理……”
话没说完,已被太夫人怒声打断:“我好意给你留几分颜面,谁知你偏给脸不要脸,既是如此,我也不必再费心为你藏着掖着!你方才说咱们家什么,谁乌眼鸡似的恨不能你吃了我我吃了你了,分明是你嚣张跋扈不容人,与家里所有人都合不来,如今倒怪起旁人来,你进门以前,我们这个家和睦着呢,就是自你进了门以后,才祸事不断的,你不知自省也就罢了,竟还想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你别以为你弟弟中了探花,你就可以在这个家一手遮天了,我告诉你,就算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说完看向宁平侯,“方才君氏的话你也听见了,到底该如何决断,你自己看着办,当年你父亲临终前,可是再四嘱咐过你要好生孝顺于我,好生看顾你两个弟弟一辈子的,如今你的儿媳已将他们踩在脚底下了还不满足,竟还想将他们都扫地出门,你若还认我这个母亲,还认你两个弟弟,就做主将君氏给我休了……不,将请封的折子给我取回来,再容湛一房分出去,还咱们这个家一个安宁,否则,你父亲的yīn灵也饶不了你!”
太夫人本来想说让宁平侯做主将君璃给休了的,说到一半时才猛地想到,若容湛不同意休妻,宁平侯这个当爹的也没有办法,只得半道改了口,提出将请封世子的折子收回来,再将容湛一房给分出去,当然她也知道容潜是不可能再做世子的,所以想的是只是暂时先将容湛一房给分出去,等他们知道离了宁平侯府这柄保护伞,他们什么也不是,做什么事都不成以后,再让他们回来,君璃自然也就知道何为孝顺何为就宽和了。
太夫人的本意,只是想吓唬容湛与君璃一下,不得不说,她实在太把自己,也太把宁平侯府当一盘菜了,殊不知自己什么都不是,宁平侯府也没显赫富贵到她自以为是的那个地步!
却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容湛已沉声道:“祖母的意思,是自我媳fù儿进门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