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是处理完了事情便即刻过来,让其代为向薛三夫人赔罪。
所以等薛三夫人换好衣裳出来时,就见君璃早已不知了去向,只余下一个十六七岁,生得杏眼桃腮的丫鬟侯在外面,一见她出来,便屈膝赔笑道:“才有婆子来寻我们大nǎinǎi,说是前面有事情等她示下,我们大nǎinǎi无法,只得去了,说是处理完事情即刻便回来,还请夫人恕罪。”
薛三夫人见君璃如此轻慢自己,本来要发火儿的,冷不防却想到,这丫鬟是容家大nǎinǎi的丫鬟,而容大nǎinǎi与容三nǎinǎi一看便是不合已久的,连在客人面前都忍不住要互别苗头,指不定这丫鬟知道容浅菡那贱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呢?
因临时改变了主意,和颜悦色的道:“容大nǎinǎi主持中馈,琐事繁多,今日贵府又宾客盈门,她的确走不开,我虽不主持我们家的中馈,多少也知道一些,不会放在心上的。”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是家生的还是外面买进来的?服侍你们大nǎinǎi几年了?”
那丫鬟便一一告诉了薛三夫人:“奴婢名叫锁儿,今年十七岁,是我们大nǎinǎi的陪嫁丫鬟,打小儿便服侍我们年,如今已有十多年了。”
薛三夫人便又道:“早就听说宁平侯府的园子是京城一等一的好,只方才过来时,我心里有些个烦躁,也没来得及细看,你不如引着我细细看看去?”
锁儿面露难色,“可是我们大nǎinǎi等会儿回来找不见夫人,定会怪罪于奴婢……”
话没说完,薛三夫人已道:“我自会向你们nǎinǎi解释说是我要去逛园子的,你只管带路便是,她不会怪罪你的。”
锁儿这才犹犹豫豫的应了一声“是”,引着薛三夫人往园子里逛去。
薛三夫人一路走,一路问锁儿道:“对了,你们家才人主子没进宫前,住的是哪里?想来应当是处极好的地方……我听说你们家才人主子一向身子弱,去年更是大病一场,若非及时送回老家将养,只怕这会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呢,她到底害的什么病,竟连京城的太医都治不了……可见除了京城,其他地方也还是有好大夫的……也是你们才人主子有造化,好容易身子骨好了一些,偶尔出去散淡一次,竟也能遇上太子爷……”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锁儿先还只是听着,听到后来,便忍不住了,小声说道:“其实我们才人主子被送回老家不是因为生病,而是推了当时正怀着身孕的我们nǎinǎi一把,差点儿害得我们nǎinǎi一尸两命,侯爷震怒,这才会送了才人主子回老家去的……”话才说了一半,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忙捂住了嘴巴,满脸哀求的看着薛三夫人,“奴婢什么都没说,求夫人垂怜。”
薛三夫人笑得一脸的柔和,安慰锁儿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方才说的话告诉旁人的,不过你们nǎinǎi可是容才人的长嫂,容才人竟也敢推她?”一面说,一面看了自己的贴身丫鬟一眼,后者便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锁儿手里。
锁儿先还要推辞,架不住那丫鬟死命要给,只得半推半就的收了,吞吞吐吐道:“二小姐……才人主子与我们大爷并非一母同胞,才人主子的母亲又做了不少对不起我们大爷的事,事情被揭穿以外,才人主子的母亲便被休了,才人主子把这一切都怪到了我们nǎinǎi头上,恨不能即刻要了我们nǎinǎi的命……我们nǎinǎi这些日子正发愁呢,才人主子向来是个不容人的,看不得任何人比她强,压在她头上,还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我们大爷和nǎinǎi呢……”
薛三夫人正待再问,冷不防就听得有争吵声自花丛里隐约传来:“……大嫂别以为傍上了薛良娣的母亲,才人主子和我们就会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