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出这么多事来,过去也就不会白吃那么多亏,好几次都差点儿活不下去了……”
话没说完,已被容湛没好气打断:“你还说!我知道我没你聪明,也不比你沉得住气,幸好祖母只打了你一巴掌,若是再多打你几巴掌,将你或是你腹中的孩子打出个什么好歹来,你叫我怎么办?你当男人只有晚间在床上有用?”
“噗——”君璃本来心情还有几分烦躁的,听得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见容湛瞪她,忙又忍住了,道:“我知道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便都推到你头上,说我出嫁从夫,都是按你的吩咐办事,凡事都听你的,总成了罢?”
容湛却仍没好气:“你别敷衍我,我岂会不知你素来不是贤良淑德的主儿,真贤良淑德,当初也就不会将我打得那么惨了。”当然后一句话没忘记压低声音。
君璃就忍不住再次笑出了声,只这次的笑便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连带眼角眉梢都柔和了不少,索xìng靠到容湛肩上,拉了他的手,软声说道:“我知道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一定都推到你头上,绝不再自己犯险,可好?”
容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搂住了君璃已稍稍变得有些浑圆的腰。
夫妻两个沉默了片刻,君璃忽然道:“我瞧先前祖母的神色,对我很是失望的样子,以后怕是再不会像先前那般喜欢我,凡事替我出头撑腰了,十有**还会彻底收回管家大权,以后再不让我管家了。”不可否认,这一系列的事,若不是因她已管了一段时间的家,在侯府已累积了一定的威信,还真不能进展得那般顺利。
在太夫人心里,最重要的终究还是宁平侯府的体面与名声,虽然那体面与名声早已是岌岌可危,就跟皇帝那根本不存在的新衣一样,但太夫人依然将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实在是有够自欺欺人。
容湛道:“不管就不管罢,反正也是吃力不讨好,咱们又不缺银子,下人们便是只看在银子的份儿上,也断不敢怠慢了咱们去。你只安心养胎,等来年咱们的孩子生下来,我也考中武举了,我便即刻谋一个外放,咱们一家三口过自己的小日子去,既遂了这府里大半人的心,也遂了咱们自己的心。”
“嗯。”君璃点点头,说实话她也有些厌倦现在的生活了,明明说起来宁平侯府就是她的家,宁平侯府的人都是她的亲人,可在这里,她却几乎从没感受到过来自亲人的关心与维护,而只有鄙薄、挑衅与算计,这样一个冰冷的地方,有哪里值得她劳心劳心来维护的?太夫人不让她管家了倒是正好,她乐得凡事不管,只受用自己的!
所幸严大人那边还真没让君璃与容湛失望,次日便发动几个言官,以“为父不慈,为财谋害儿女xìng命”、“为官不仁,草菅百姓xìng命”、“内帷不休,私德有亏”、“意图买官,目无纲纪”……等一系列罪名上了奏折弹劾君伯恭。
昨日之事闹得甚大,程三儿讲述事情的“真相”时,更是惟恐堂外看热闹的人们听不清,声音从头至尾都十分的大,以致很多官员也都听说了。君伯恭是百口莫辩,心知是姓严的在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可这话还不能说出来,人严大人可没有自己出面,弹劾他的都是言官,本朝的言官们虽品秩都不高,却是连皇上有了不是都敢弹劾的,且没有证据,只是捕风捉影都可以上折弹劾,更何况程三儿说的那些话本就有六分真,他又如何能辩解得了?
只能在心里将君璃骂了个臭死,暗暗后悔早知道这个孽女有朝一日会这样拆他的台,当初她刚生下来时,他便该一把掐死了她的!
皇上看了言官们的折子,依例要传了当事人令其当面申辩,只那位昨日因受君伯恭牵连,卖官之名差点儿就要暴露于人前的李公公如今是恨死了君伯恭,便趁机在皇上面前下了话,说君伯恭如此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