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也就罢了,如今顾氏可怀着孩子,万万不能气着了她,便顺着李妈妈的话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且别处逛逛去,劳烦妈妈多劝着nǎinǎi一些,万万不能叫nǎinǎi气坏了身子。”
李妈妈忙不迭应了,送了容潜出门后,才折回来放软了声音说顾氏:“nǎinǎi,不是我说您,三爷如今难得回来一次,今日好容易回来了,您为何偏要与他对着来,闹得彼此都不痛快?一次两次的也就罢了,次数多了,冷了三爷的心,以后再要捂热,可就难了!”
顾氏冷笑道:“他是为了我回来的吗,他是为了他那好妹妹才回来的!况我哪里与他对着来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难道他没有染指父亲的通房吗,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来,我都替他臊得慌!娘家姐妹都羡慕我,找了个真正品行端方的君子做夫婿,又得父母宠爱,自己又有本身会念书,将来便是他袭不了爵,我一个妥妥的诰命夫人都是跑不了的,却不知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竟连染指父亲通房的事都做得出来,我有拘着不让他碰别的女人吗,当初一怀上大姐儿,不必他开口,我便自己给蕊珠开了脸,那蕊珠还不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就这样他还不知足,阖府这么多丫鬟,他哪个碰不得,偏要去碰自己父亲的通房?闹得如今我们母女两个在外面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受尽阖府上下的白眼与嘲笑,我怎么这么倒霉,竟嫁了这样一个伪君子!”
说到伤心处,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她忙抬手掩了嘴,把哭声都咽了回去,只继续无声的流泪。
见自己从小儿nǎi到大的小姐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李妈妈眼角的泪水也忍不住滴落下来,她何尝不替自家小姐心疼,不替自家小姐不值?三爷做出这样的事来,闹得他们一房如今在府里连最基本的体面也dàng然无存,自家小姐自来要强,可如今却连门都不怎么出了,就怕面对旁人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偏这样的事还不能让娘家人知道,不然小姐不止在夫家没脸,在娘家也将颜面尽失。
就更不必说小姐与三爷一向恩爱,与三爷向来好得蜜里调油,是发自内心的心悦三爷了,谁曾想三爷却用实际行动,扇了小姐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小姐在失了面子的同时,更伤透了心,也不能怪小姐对三爷老是没有好脸色,小姐心里也苦啊!
可这个时候,自己就算有千万的怨怼,也不能当着小姐的面透露一点半点,免得火上浇油……李妈妈因越发放软了声音劝道:“您与三爷也做了两年多的夫妻了,三爷的xìng子您还不了解?最是个面软心热好xìng儿的,自来又一心扑在书本上,想着要为nǎinǎi挣个诰命回来,于人情世故上难免就欠缺了一些……那贱婢又不是侯爷通房里生得最好的一个,怎么三爷没看上别个,偏看上了她?可见是她有意勾引三爷的,不然三爷也是经常在外面行走应酬的,怎么就能一直洁身自好,偏栽在了那贱婢身上……”
“呸!”顾氏眼里几yù喷出火来,“什么洁身自好,焉知他在外面没有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只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贱婢怎么没去勾引别的爷们儿,其他爷们儿且不说,大爷先前有个那样的名声,都没被那贱婢勾引上,偏就他被勾引上了,可见他本身也有问题,我真是一想到此事,便恶心得连隔夜饭都能呕出来……可我还要面对他几十年,这样的日子也还要过几十年,我真是想都不想敢,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说着,泪水再次流了满脸。
李妈妈一听这话,再想起顾氏前几日曾问过自己也不知道家中父母会不会同意她和离大归,只当她又升起了这样的念头来,唬了一大跳,忙道:“您还年轻呢,可千万不能这么想,您还有大姐儿和腹中这一个呢,您不为自己考虑,总也得为他们考虑罢?”
顿了顿,又道:“三爷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