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了,齐齐聚到了太夫人屋里,只除了还在禁足,对外则称病的大杨氏。
太夫人今日穿了绣有五蝠花纹的刻丝褙子,戴了全套的翡翠头面,看起来气色十分的好,对一众小辈也都是慈和得紧,不论谁进来,都亲手赏一个同样绣有五蝠花纹的荷包,笑道:“都戴在身上玩罢,能驱灾辟邪的。”
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捧场系在了腰间,看得太夫人十分的喜悦,因问侍立在容湛身后的君璃:“前儿便说好了今日吃你的东道,怎么样,可都已准备好了?若是待会儿不够吃,便是人ròu真是酸的,我也定要拿了你下酒的!”
君璃忙凑趣笑道:“祖母只管放心,孙媳就是防着到时候饭菜不够吃了,您要拿孙媳下酒,所以一应菜肴都备得多多的,为这,孙媳连大爷的私房银子都一并搜罗了来,才在来的路上,大爷还一直抱怨孙媳呢!”
说得太夫人越发的喜悦,指着容湛道:“你媳fù儿也是一片孝心,你待会儿下去后可不能再抱怨她了,不然我头一个不依啊。”
容湛忙赔笑道:“祖母说笑了,孙儿抱怨媳fù儿原是为她都把孝心尽光了,轮到孙儿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了,既然祖母给她撑腰,那孙儿便不再抱怨她了便是。”
一旁容浅菡忽然用压低了,却刚好够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哼,巧言令色!”
太夫人当即沉下脸来,道:“老莱子还知道彩衣娱亲呢,怎么你大哥大嫂不过略对我尽了尽孝心,便成了巧言令色了?你若看不惯,便回你自个儿屋里去!”
说得容浅菡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委屈的道:“孙女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大哥大嫂有些个不够庄重,在自己家里也就罢了,若是让外人瞧见了,岂非要笑话儿咱们家没有规矩?”一边说,一边泪眼汪汪的去看宁平侯。
宁平侯自来最疼容浅菡这个女儿,见她一哭,心疼得了不得,因向太夫人道:“菡儿也是一片好心,只她历来心直口快,所以话说得有些不中听罢了,还请母亲别生她的气了。”又说容湛与君璃,“太夫人虽喜欢你们,你们也别乱了规矩才是,竟拿太夫人打趣起来,传了出去,岂非徒惹人笑话儿?”
话音刚落,太夫人已冷笑道:“说得湛儿与他媳fù就跟那不知眉高眼低的人似的,谁家家常无人时,娘儿们间不是这样说说笑笑的,横竖礼体大略不错也就罢了,没的倒叫他们从神儿似的做什么?况这里都是自家人,如何就能惹人笑话儿了?”
说得宁平侯讪讪的不好再多说,一旁正忙着小声劝慰容浅菡的容潜与顾氏也是不敢再发出声音了。
适逢丫鬟先斟了雄黄酒拿了热粽子来,二老爷与三老爷忙抢着上前敬让太夫人,小辈们忙也有样学样,屋子里很快热闹成一片,方将方才的尴尬遮掩了过去。
午宴便摆在了照妆堂的花厅里,男丁开了三桌,女眷开了三桌,毕竟是大节下,谁也不好摆出一张冷脸来,是以整顿饭吃下来,倒也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君璃置办的宴席也的确如她所说的那样,山珍海味,应有尽有,让人跳不出半点不足来。太夫人一半是真为她的能干而高兴,一半则是为了给她做脸,又当众赏了她一支蝶恋花式样的累丝金簪,簪子下面垂的金刚石足有莲子米大小,让君璃只在心里直呐喊发了发了,这样大的钻石,若是放到现代,少说也得上百万哪!
一时宴毕,太夫人与顾氏便按之前说好的,留在了家中没有去看龙舟赛,宁平侯兄弟三个一年里难得有机会承欢太夫人膝下,便也留在了家中陪太夫人看戏抹牌,便由容湛兄弟几个,骑马护送着一众女眷的马车,出了宁平侯府,前呼后拥的往城外历年龙舟赛的赛场驶去。
☆、第一百五八回 龙舟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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