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见了他,方想起他是跟你小子,郭伯昨儿个瞧见松烟去当铺,可巧他与那当铺二掌柜是儿女亲家,所以多嘴问了一句,竟听说松烟足足当了八千两银子。我想着你是松烟主子,自然只有你才能使唤他,故而有此一问,只是你既然不缺银子使,怎么还会叫他去当铺呢?我听说还是当死当,我虽因成日待内宅,见识少一些,却也知道当了死当东西若要赎回来,少说也得填限进去两倍银子,将来你是赎还是不赎呢,赎罢,实太吃亏,不赎罢,到底是婆婆留给你东西,你若任其流落外,岂非太过不孝?我意思,你若真缺银子缺得紧,我这里还有一些,可以先借给你使,待过阵子你手松了,再还给我也就是了。”
一席话,说得容湛神色大变,冷声问道:“郭伯没有看错,松烟那狗奴才昨儿个真去当了八千两银子?”
君璃一脸无辜点头道:“是啊,郭伯看得清清楚楚,不然也不会告诉我,让我来问你了。难道竟不是你让松烟去当东西,而是他自作主张去当不成?”
容湛已禁不住冷笑起来:“那狗奴才虽有库房钥匙,我素日又抬举他,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奴才秧子而已,哪来胆子偷偷去典当主子东西,且还是价值这么大一笔银子东西?必是背后有人指使!”他毫不怀疑君璃话,毕竟君璃与松烟无冤无仇,实没有理由陷害他,且君璃都能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之时,给予他信任了,他自然也该无条件相信她说任何话,才能回报她那份信任一二。
君璃原以为自己要很费一番口舌,才能让容湛相信是有人背后指使松烟,不想他自己已这么将这么话说了出来,可见他并不是真糊涂到家,愚蠢到家,只不过以前是被蒙蔽了,缺一个点醒他人而已。因故作吃惊道:“难道除了你,松烟背后还有另一个主子不成,那那个主子又会是谁呢?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所以他才会想出这样法子来坑你,让你背黑锅?”
容湛如今听不得,便是‘背黑锅’之类话儿,一听得君璃这话,便觉得自己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然**疼痛还是次要,然他不能忍受,是那种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所有人都认为他挨打是咎由自取感觉,一张脸当即越发yīn沉起来,虽然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但心里已约莫猜到了松烟背后那个主子是谁,只是不肯相信而已。
耳边忽然传来君璃义愤填膺声音:“岂有此理,世上竟会有这等忘恩背主奴才,我这便让人去将他拿下,细细拷问一番,必要让他说出他背后主谋来才是!”
容湛闻言,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君璃使人去拿松烟。
君璃便叫了她今日有意带出来向妈妈与李妈妈进来,吩咐二人去拿人,二人应了,正要离去,冷不防又听得容湛道:“连项烟一并拿下,松烟那个狗奴才不是好东西,项烟也未必干净到哪里去!将他们两个就提到这里来,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二人并不回答容湛话,只是拿眼看君璃,待君璃点了点头后,方屈膝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不多一会儿,向妈妈与李妈妈便一人扭着松烟,一人扭着项烟进来了,虽说二人是男子,但因是主子近身服侍人,根本不必做什么粗活儿,论起力气来,自然不是向妈妈与李妈妈对手。
二人一进来便对着容湛喊道:“大爷,大nǎinǎi,奴才们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儿,以致大爷与大nǎinǎi生了气,但既然大爷与大nǎinǎi使了妈妈们去拿奴才们,便必定是奴才们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还请大爷与大nǎinǎi明示,奴才们甘愿受罚,以后也定然不会再犯,还请大爷与大nǎinǎi息怒!”
倒是生了一副好口才,难怪素日能糊弄得容湛那般抬举他们,将他们当做心腹,果然不愧为是大杨氏提拔起来人。
君璃暗自腹诽,并不说话,只拿眼看容湛,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