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如您老人家还是呆这里,就由我去外院劝止侯爷罢?我与侯爷也是二十年夫妻了,想来侯爷应当会给我留几分体面。”
说完,厉声喝命后来那个婆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不细细道来,没见太夫人她老人家都着急了吗?若你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可就要让人掌你嘴了!”
那婆子闻言,深吸一口气,随即又急又大声说道:“奴婢听说,侯爷是因大爷逼jiān了外院一个丫鬟,致使那个丫鬟怀了身孕,那个丫鬟一时想不开上吊死了,一时激愤,所以才会动手打大爷……”
世人都信奉“家丑不可外扬”,大杨氏倒好,竟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容湛做了什么丑事,到底安什么心?君璃冷笑不已,不待那个婆子把话说完,已用大声音打断了她:“不过一个丫鬟罢了,侯爷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个丫鬟便打死自己儿子?再者,侯爷怎么就那么肯定那个丫鬟是被大爷所逼jiān?还有,她如今既已怀了身孕,可见已是至少一个多月以前事,怎么她那时候不羞愤而死,偏选今日这般大喜日子?要说这其中没有隐情,我是一万个不相信!”
说着转向太夫人,压低了声音道:“祖母,孙媳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况‘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还是先去将大爷救下,再把客人都送走后,再细问大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且听听大爷又是怎么说,便可知大爷究竟是真做了这样事,还是被冤枉了,未知祖母意下如何?”
太夫人点点头,正要答话,大杨氏方才站得离二人近,自然也将君璃话听得了一清二楚,不待太夫人答话,已先说道:“母亲,事情已经嚷嚷出来了,这家丑便是咱们再不想外传,也已外传定了,方才大nǎinǎi不也说‘侯爷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个丫鬟便打死自己亲生儿子’,可见其中必有隐情,倒不如当着客人们面儿,让婆子将话说完,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免得客人们只听了个一言半语,只当侯爷不慈,为个丫鬟便要亲生儿子命,传了出去,于侯爷声誉有损,母亲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见大杨氏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那个丫鬟说事儿,君璃已百分之百肯定那个丫鬟身份有问题,指不定是被宁平侯收过房亦未可知,这一个多月以来,她虽没有刻意去打探过外院事,却也恍惚听说过宁平侯外院有几个貌美如花侍候笔墨丫头,如今看来,那个上吊自杀丫鬟八成是那几个丫鬟里一个,也就难怪宁平侯会气成那样,不顾这样大喜日子,嚷嚷着要打死容湛了。
只是容湛这一个多月以来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别人不知道,君璃却是知道,或者事情是发生她进门之前?可容湛后院那几个通房个个儿都貌美如花,他若真想要女人,又何必那般大费周章去偷自己老子女人,难道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还有大杨氏,也不知道她是何时知道此事,又事情发生过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君璃虽有满腔疑问,却也知道彼时不是想这些时候,不过大杨氏话说得挺冠冕堂皇,她若要与之讲理,只怕不见得能讲得过,说不得只能用点不讲理手段了,因狠心悄悄掐了自己一把,当即痛得飙了泪,随即哭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母亲还想着父亲声誉,难道母亲心目中,大爷命竟还及不上那劳什子虚名吗?母亲不是时常将‘拿大爷当亲生孩儿一般看待’挂嘴边吗,难道这话竟只是说说而已,实则母亲心里并不是这般想,不然哪个真疼孩子母亲闻得自己孩子要被打死了,会不心焦火燎要赶着去救自己孩子,反而这里一再追问对具体情况只知道些皮毛下人,丝毫不怕时间耽搁得太久,等自己再赶过去时,已然一切都来不及了?”
君璃这一席话,正是场看热闹看得正起劲,觉得这zhēn rén戏就是比戏台上那些个演出来风花雪月好看得多人们心声,只不过都不好说出来罢了,但这会子君璃既已说出来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