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萎靡不振,本还想再去瞧瞧君琳,想起前次君琳眼里冷漠,到底没有去,还是大杨氏使人去请她于大姐儿双满月日子去宁平侯府赴宴,杨氏有了名正言顺借口,方又去了一趟寇家,想说服君琳到时候与自己一块儿去,毕竟大杨氏自来便疼她,且以后若真要为寇冲谋一个差使,只怕还得靠着宁平侯府,于情于理,君琳都该去给大杨氏捧场。
偏生与此同时,杨氏知道了容湛“改过自”,如今与君璃好得蜜里调油之事,也知道了君璃因救了太夫人一命,如今已是太夫人面前第一等得意之人,连大杨氏都不敢再明目张胆为难她之事,——之前这些事都只是听说而已,没有亲见,今日亲见后,方知道君璃确过得很好,如此两厢里一比较,杨氏又有什么理由不将君璃恨得咬牙切齿,她又怎么摆得出好脸色来?
杨氏城府本就不若大杨氏那么深,若是没有君琳凄惨处境前做比较,她没准儿见着君璃风光还能对她摆得出好脸色来,如今有了比较,心里有了不忿与不平衡,便多多少少带了几分出来。
以致稍时君璃屈膝给她见礼,口称:“见过夫人。”时,她半晌都没有叫君璃起来,而是当着太夫人及永恩伯夫人面儿,摆起母亲架势训诫起君璃来:“咱们君家也算书香世家,女儿家对《女诫》、《烈女传》都是自小耳熟能详,夫君谦和,你要敬之,婆婆爱之,你要慎之,不可持宠而骄,不可持爱而佞,尤其是这夫妻之道,是参配yīn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lún之大节也。是以《礼》贵男女之际,《诗》着《关睢》之义。由斯言之,不可不重。夫不贤,则无以御fù;fù不贤,则无以事夫。夫不御fù,则威仪废缺……”
杨氏训话时,君璃一直都是一副恭敬聆听模样,心里却冷笑,哼,想摆母亲威风,也得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当宁平侯府是她姐姐一个人地方,由她姐姐一个人说了算不成,真当太夫人是摆设不成?她且等着看丫待会儿怎么丢脸!
果然君璃念头才刚闪过,已听得太夫人笑道:“谁不知道姨老爷是两榜进士出身,君家是书香世家,连家里下人都是多多少少识几个字?哪像我们这些人家,别说下人了,连主子都是大字不识,难怪人家常说‘贤夫教妻,愚夫训妻’,姨夫人跟着姨老爷,可真是学得了一身好学问。”
太夫人脸上虽笑,那笑却没抵达眼底,任谁都能看出她不高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只是我老婆子虽认不得几个字,这《女诫》倒也念过几篇,听姨夫人方才意思,是教导璃丫头要尊重夫君,敬爱孝顺婆婆?我倒觉得,璃丫头这两点上都做得挺好,我家湛哥儿以前就跟脱缰野马似,一天到晚不归家,自娶了璃丫头后,如今却是日日都待家中对长辈孝,可见是璃丫头功劳;至于说到孝顺,不是我偏心,我敢说满京城要找似璃丫头这般孝顺媳fù都不容易,怎么姨夫人对璃丫头还不满意?还是姨夫人对家里女儿们要求都这么高不成?依我老婆子说,这样就很好了,姨夫人要求若再高一些,那就不是人,而是神才能做到了,亲家夫人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后一句话,是对永恩伯夫人说。
永恩伯夫人方才见杨氏竟是打算让君璃一直屈着膝听她念完一遍《女诫》,早已抱着看笑话儿心理了,暗想若杨氏是君璃亲生母亲也就罢了,亲生母亲教导做女儿,凭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儿来,可偏偏她又只是继母,听说还是与继女关系不大好继母,摆出这副架势给谁看呢,也不怕自取其辱?
果然很太夫人便出声了,话还说得那般不客气,偏太夫人又是长辈,杨氏她面前只有俯首听训份儿,永恩伯夫人心下越发好笑,见太夫人问自己,忙笑着答道:“是啊,亲家姨夫人,您要求确太高了一些,要我说,都是一家人,娘儿们家原该亲热随和些,只要大体规矩不错也就罢了,没叫她们做小辈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