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罢!”
“是,夫人。”小丫鬟应声很,随即便见容湛与君璃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容湛今日穿是石青色锦缎袍子,腰间系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君璃则是一身桃红绣蔷薇花褙子配深蓝暗纹镶边月华裙,头戴丹凤衔珠步摇,两个人一道走进来,竟然给人以一种极般配感觉,且容湛脸上确带着笑,君璃虽然没笑,却也一副平和样子,瞧着这二人竟似是和解了一般。
大杨氏禁不住狠狠攥了攥拳头,待容湛与君璃给她行过礼,容浅菡又与他二人行过礼后,才笑得一脸慈爱向二人道:“你们两个倒是难得一块儿来,难道是已经把话说开了不成?这就对了嘛,夫妻之间,自来便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只要把话说开了,有什么事是过不去?之前见你们闹成那样,我还担心我一力促成这门亲事,到底是对还是错,如今见你们和和美美,总算可以放心了!”
容湛自来对大杨氏待他宛若亲生这件事都是不疑有他,这会子也不例外,闻得大杨氏话,只当大杨氏真个为他和君璃“和好了”而高兴欣慰,因忙笑道:“以前都是儿子不懂事,让母亲为儿子cāo碎了心,那日又那般苦口婆心教导儿子,儿子如今也是成家人了,若再像以前那般不懂事,岂非太过不孝?所以以后儿子一定会与大nǎinǎi好生过日子,再不惹母亲生气,还请母亲放心!”
大杨氏没想到容湛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竟是因为听了自己那日那番话,不由暗恨自己多嘴,以致如今弄巧成拙,实是失策,当然,她自是不知道容湛这番变化并不是他真决心改变了,而是别有所图,——脸上笑便不自觉变得有些勉强起来,道:“你能这么想,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为你cāo心了!”除了这一句话,一时间竟再说不出别话来。
容湛丝毫没有察觉到大杨氏情绪里微妙变化,只当大杨氏是真个为他改变而欣慰,不由有些愧疚,暗想他可不是有意欺瞒母亲,若那个泼fù没那么泼,他倒也愿意真个自此就与她将日子过起来,可那个泼fù却一而再再而三折辱于他,他若不报仇雪耻,他还算个男人吗?说不得只能让母亲再次失望了。
君璃却将大杨氏笑容里那几分勉强看得分明,就忍不住玩味笑了一下,暗想闻得容湛说他是因母亲那日教导,才决心与她好生过日子,大杨氏心里这会儿必定怄死了,深深后悔自己不该将容湛教得对自己这般言听计从罢?她显而易见好心情,也因此而被破坏得差不多了罢?
大杨氏今日打扮得很是鲜亮,上身是一件石榴红金绣遍地锦云缎褙子,下配一条玉色缠枝牡丹缎裙,头发梳成牡丹髻,以一溜十二颗大珍珠压鬓,还描了眉涂了胭脂,若不是心情极好,又怎么会如此着意打扮?显然宁平侯就算昨日因二夫人和三夫人话而对她有所怀疑,已于昨夜被她顺利化解了。
除了君璃,还有另一个人察觉到了大杨氏情绪变化,不用说正是容浅菡,所谓“知女莫若母”,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是一样。
容浅菡穿着杏黄jiāo领撒花袄儿,浅黄色绣菡苋裙子,衬得她本就白嫩小脸越发莹白如玉,上前便挽了君璃胳膊,亲亲热热说道:“这些日子因三嫂子正坐月子,大姐姐又要忙着做绣活儿,我竟找不到人可以说话儿,明儿若是大嫂子不忙时,我可以去找大嫂子说话儿吗?”
就算再不待见大杨氏,君璃也不得不承认,容浅菡确长得漂亮,让人难以拒绝她要求,于是笑道:“二妹妹能去找我说话儿,我自是求之不得,就怕二妹妹嫌我无趣。”
容浅菡忙道:“怎么会,我还怕大嫂子不欢迎我呢!”
姑嫂二人你来我往说着,一旁容湛见二人说得热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暗想泼fù不是不肯跟他去万鸿阁赏花儿吗,他就不信他连二妹妹也一块儿邀上,她还不肯去,到时候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