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千金各种败家,还是家里养通房小老婆,都不是败府里银子,而是败他自己私产了?”母亲嫁妆一律都是属于自己亲生儿女,甚至连其丈夫都不得过问,这也就难怪大杨氏会各种纵容容湛,根本不乎他会败光宁平侯府财产,将来留给容潜一个空架子了!
晴雪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据说前头夫人娘家父亲当年供职于户部,本身又善经营,因此积累下了一份颇厚家业,前头夫人又只得姐弟二人,是以当年出嫁时,嫁妆很是丰厚。只不过前头夫人生大爷时伤了身子,大爷还不到半岁,前头夫人便去了,一年后现夫人便进了门,偏巧此期间,前头舅爷外放离开了京城,顾不上大爷,也顾不上替大爷理一理前头夫人留下嫁妆,前头夫人嫁妆便被侯爷jiāo由了现夫人代管,又因现夫人一进门便待大爷宛若亲生,赢得了阖府上下好评,久而久之,便再没人提及此事了。”
“是以之后再进府来当差年轻一些人们譬如香巧秀巧之流都不知道,她们只知道,大爷一没银子用了,便去寻夫人要,无论大爷要多少,夫人也都给大爷,因此还曾引起过三爷不满,觉得夫人心里只有大爷没有他,还是被夫人狠狠教训过一顿,说大爷已没了亲娘,侯爷公务又繁忙,她再不多疼大爷一点,又还有谁来疼他?惹得大爷越发敬爱夫人,说便是自己亲娘世,也莫过于此了。”
一席话,说得君璃嗤笑不已,道:“咱们这位大爷可真是蠢得可怜又可悲啊,明明就被算计了,还一心拿那算计他人当亲生母亲看待,真是蠢得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渣男也不想想,哪个真正疼爱儿子母亲会那般纵容自己儿子,儿子要多少银子便给多少银子,从不管其拿了银子去外面是去赌场还是妓院?果真大杨氏拿他当亲生儿子一般看待,怎么不给容潜银子去,怎么不往容潜屋里左一个右一个塞丫鬟,又怎么会将容潜管教得那般严厉,成日里除了读书,还是读书?
又听得晴雪道:“据那个婆子说,当年大爷nǎi娘廖妈妈,便是因此事劝了大爷几次,惹得大爷嫌她啰嗦,恼了她,所以才将她打发了出去,之后便再没人劝过大爷了。大爷也因此越发荒唐,使银子跟流水似,不几日便要惹得侯爷生一场气,打上他一顿,只不过用不了多久,大爷又会再犯,次数一多,侯爷便也灰了心,待大爷一日淡似一日,将整颗心都放到了三爷身上,也因此,侯爷才会久久没有请旨立世子,府里下人们私低下都说,侯爷怕是不会立大爷为世子,而是要立三爷了,只不过大爷毕竟占了嫡长名分,所以侯爷不好现就立三爷罢了。”
不必说,这其中必定也少不了大杨氏推波助澜……君璃之前让晴雪打探此事个中因由,原本还只是抱八卦心态,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多了解一点宁平侯府人事也不算什么坏事,指不定什么时候便能派上用场了呢,毕竟有备才能无患嘛;可如今她却是拿定主意势必要将此事弄个一清二楚了,渣男不是一心以为大杨氏拿他当亲生儿子般看待,想借大杨氏手磨搓她,大杨氏不是顺水推舟与渣男狼狈为jiān吗?
那她就让渣男知道大杨氏真面目,揭开大杨氏与他母慈子孝面具下肮脏丑陋险恶用心,让他知道大杨氏待他究竟是怎样“宛若亲生”,让他与大杨氏狗咬狗,到时候她便可以坐一旁嗑着瓜子喝着茶,看好戏了!
当下主意已定,君璃便吩咐晴雪道:“你再寻那个婆子问问,看她知不知道廖妈妈出府后搬去了哪里,若是知道自然好,若是不知道,便传话出去,让李掌柜使人去打探打探,找到人后告诉我,我安排个时间出去见见她。”
晴雪点头应了,问道:“小姐这是打算?”
君璃道:“我自有主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什么时辰了?可别误了去给太夫人问安才好。”
晴雪因扬声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