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点小聪明和小优越感简直是可怜又可笑!
她也不该想着他们姐弟终究是要离开君家,便没有趁前阵子管家之际,于各处发展几个自己人,不然她这会儿也不至于被困得寸步难行,连想传点消息去外面都做不到,——只可惜如今再来后悔,已然什么都晚了!
又过了一日,便是腊月二十九,离除夕仅只一日了,只可惜君璃仍什么办法都没想出来,几次yù强闯外院去面见君伯恭与之谈判也没能成功,她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此之外,她还十分担心君珏,也不知道君珏这几日怎么样了?一想到明日便是除夕了,可君珏只能孤零零一人外面,连个一起过年人都没有,她便心如刀绞,只恨不能吃君伯恭ròu喝君伯恭血。
晴雪托着一个托盘走进屋里,就见君璃单手托腮,正坐窗前发怔,不过才短短几日,她已瘦了一圈,人也憔悴多了,不由暗自心疼,因上前轻声说道:“小姐,您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再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奴婢做了几样清淡小菜,您趁热吃一点罢?”说着将托盘上菜一一摆桌上。
君璃意兴阑珊扫了一眼桌子,见其上摆着四样小菜,还有一碗绿畦香稻粳米粥,摇头道:“我没胃口,撤了罢!”
晴雪闻言,不由急道:“奴婢知道小姐担心大少爷,可您自己不都常说‘人是铁饭是钢’吗,您不吃东西怎么能成呢?万一饿坏了身子,让大少爷知道了,岂非心疼得慌?”
君璃叹一口气,“可我是真吃不下,一想到珏弟这会子外面还不知道是何情形,便是再香饭菜摆我面前,我也吃不下!”
“可是……”晴雪正待再说,坠儿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小姐,方才外院妈妈来传话,说是老爷请你即刻去外书房一趟!”
“真?”君璃霍地站起来,便疾步往外走去。
急得晴雪直跺脚:“小姐,斗篷,外面还下着雪呢!”忙去取了斗篷撵上君璃,待服侍她穿好斗篷后,方目送她去了。
君璃一边疾步走着,一边暗想,也不知待会儿君老头儿见了她要说什么?丫是不是正等着她服软?服软就服软,哪怕他要她出一大笔银子,她也认了,“留得青山,不愁没柴烧”,她就当扔一笔银子喂狗了,只要能度过眼前困境,她就不信以后找不到报仇机会!
守通往外院门口那两个粗使婆子依然守那里,瞧得君璃过来,忙赔笑给君璃行礼:“大小姐,老爷正等着您呢!”
君璃无暇与二人多说,只冲二人点了点头,便径自越过她们去了外院。
就见一个满脸严肃婆子正守君伯恭外书房门口,一见君璃走近,便面无表情行礼道:“大小姐,老爷请您直接进去!”说着为君璃打起了门帘。
君璃原以为会看到一个暴怒君伯恭,毕竟他这次失去是堂堂尚书之位,真正名利双输,不然他也不会恨她恨到那个地步,事实上,方才来路上,她已做好了被其辱骂准备。
却没想到,君伯恭无论是外貌还是神情,都看起来与往日并无什么两样,并无君璃所想半点颓然或是yīn沉,竟似之前事压根儿没有发生过一般,一见君璃进来,甚至还笑得很和颜悦色道:“璃儿来了!”
君璃心里一下子提高了警惕,面上却不表露出来,也似平常一般屈膝给君伯恭见礼:“不知老爷这会子传我前来,有何吩咐?”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叫君伯恭一声“爹爹”,哪怕只是做戏,也再不肯叫。
君伯恭见问,并不说话,而是上下打量了君璃一番,见她不过才短短两日,已憔悴了不少,整个人瞧着都很是清减样子,不由满意一笑,云淡风清道:“叫你来不为别事,乃是告知你一件事,昨日我为你定了一门亲事,就是你大姨母家大公子,我已与你姨父说好,正月初六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