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知道今儿个我请了两位嫂子并姐姐带孩子们过府一聚,谁知道方才我与姐姐几个正抹牌玩儿,就有小丫鬟进来禀说我娘家侄儿掉进水里去了,我唬了一跳,忙使人去救人,救上来方知道是大哥家继昌掉进水里了。发生这样事,我难免要追问一下原因,谁知道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继昌竟说他是与大小姐园子里假山后面……那个后,一时意乱情迷回味无穷,才会不小心掉进水里,还跪下来恳求我把大小姐嫁给他,说他们是两情相悦!”
“我哪里想到竟会是这样原因?先是唬了一大跳,随即便气昏了头,因即刻命人请了大小姐过来,不想大小姐却压根儿不承认有这回事,言语间还暗指是我诬陷她……老爷也知道,大小姐不是我生,与我终究隔了一层,我管得太少怕人说,管得太多同样怕人说,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此事了,这才着人即刻去请了老爷回来,还请老爷勿怪……”
“够了,不要再说了!”杨氏话未说完,君伯恭已赫然一副气得浑身发抖样子,“她自己要自甘下贱,与你何干?”
说着看向君璃,扭曲着脸怒喝道:“孽女,你还不给我跪下!你做出这样没脸事来,真是丢了我脸,丢了君家脸,若非是怕脏了我自个儿手,我立刻勒死你!”
他不是怕脏了他手,才不勒死她,而是怕因此丢了官,所以才没有动手罢?不然他又岂能等到今日,早将她巨额嫁妆据为己有了!
君璃心中冷笑,眼泪却是扑簌簌往下掉,一副摇摇yù坠样子:“爹爹,连您也不相信我吗?我是您亲生女儿啊,您都不相信我了,这世上还有谁会相信我,相信我没有跟杨家表哥做出丢脸事,相信我是清白?”
君伯恭被问得一滞,倒是不好再作出雷霆震怒样子,但脸色仍旧很不好看,“我倒是想相信你,可这样事,难道是你母亲红口白牙编得出来?况你母亲也不是那样人,所以必定是真有其事!”
君璃哭得一脸哀婉:“也就是说,爹爹还是不肯相信我了?爹爹若还是不肯信我,大可以问我丫鬟晴雪,她一直都跟着我,她可以为我作证,她就外面,爹爹只要叫她进来,一问便可知我有没有说谎了!”
话音刚落,君伯恭还没说话,杨氏已小声chā言道:“不是我非要惹大小姐厌,实是大小姐丫鬟说话,根本不足以取证,毕竟那是大小姐心腹,还不是大小姐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君伯恭神色看起来本已有所松动了,闻及此言,又立马板了起来,道:“你母亲说有理,你贴身丫鬟话,确不足以为证!”
“可是,我明明没有说谎啊!”君璃委屈哭喊道,“既然爹爹还是不肯信我,那我要求与杨家表哥对峙,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何要诬陷我,我就算要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心里却冷笑,老娘今儿个心情好,且陪你们再演一会儿戏!
听君璃主动提出要跟杨继昌当面对峙,杨氏心下大喜,暗想等可不正是你这句话?只要继昌一口咬死跟你有苟且之事,这种事情自来便是清楚不了糊涂了,难道你还能抵赖不成?想不到事情换了一种方式,收到效果竟会比预期得要好得多!
要说杨氏一开始倒确是打让杨继昌引诱君璃,让君璃与之恋jiān情热后,反过来哭着求着要嫁到杨家,要嫁给杨继昌去,到时候让不让她嫁过去,又让她带多少嫁妆嫁过去,可不都只能由自己这个母亲兼姑母说了算了?
但听人来禀告杨继昌被君璃踹下了水,见到被人自水里捞起来后狼狈不堪杨继昌后,杨氏便知道自己先前谋算显然不可能成真了,恨君璃狡猾气杨继昌无用之余,杨氏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关键时刻,大杨氏为她出了个主意,说是不管君璃对杨继昌有无兴趣,只要杨继昌一口咬定他跟君璃两情相悦,已于花园里假山后成就了好事,求她与君伯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