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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也不让人害怕?说话的声音还挺柔和,给人一种亲切感。

    难道真如它所说的那样,几年以后,爱情被正大光明地歌颂,自由恋爱就会广泛流行起来?!那,几年又是几年呢?到那时自己有多大?赶上赶不上呢?

    咳,真恨自己早来世上几年啊!

    然而,封闭的心田里一旦点亮了油灯、吹进了春风,就会生机勃勃。

    一九七四年夏天,田幼军在社办高中毕业了(这个时期初中、高中各二年制)。因为这个时期高中生不能直接考大学,需要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二年以后,才能由公社推荐。便在生产队上参加劳动。

    农村的孩子,从小就在田地里摔打。即便上了学,参加劳动的时间仍然很多,身上很少有知识分子的羸弱。

    田幼军也是这样,别看高中毕业,一米七、八的个头,体格健壮,干起活来有一股吓人的拼劲儿。只要是分工干活,他就一个人干自己和母亲何玉稳的两份工,腾出母亲的时间,让她去拔青草、挖猪菜。青草jiāo到饲养棚里还可以按斤挣工分,猪菜拿回家去喂圈里的猪。

    一次母子俩拿着扁担去割青草。回来时,何玉稳滑了一脚,扁担也撅折了。田幼军过来扶起母亲,把两担青草并在一起,打了个赤膊,咬着牙,“吭哧”“吭哧”担到了牲口棚。一过秤,二百八十斤!

    不勤勤不行啊,他已经到了订婚的年龄,父母亲正在筹划着给他盖婚房。

    ☆、第372章 激~情燃烧的代价

    七五年的初春,队上的干部一大早就到公社去开批判孔夫子的会议去了,壮劳力全部去了地里挖丰产沟。保管员连二叔便留下陈喜妹帮他整理仓库。老头儿一面指点着姑娘干活,一面唠叨着:

    “去年秋后挖丰产沟,今年一开春又挖丰产沟,把下面的生土都翻上面来了,那庄稼会长好喽?真不知道上面是怎样想的。”

    “不是说‘农业学大寨’吗?”陈喜妹有口无心地搭讪说。

    “学大寨也得根据实际情况!咱这里是大平原。……来,把这堆先过筛,慢点儿,别撒了。……瞧这玉米,瘦巴巴的,常言说‘好种才能出好苗儿’,会长好喽?”老人又抱怨起玉米种子来。

    “不是说‘以粮为纲’吗?”陈喜妹仍然有口无心地答着。心想:跟老头儿干活,虽然轻巧,却远不如在地里挖丰产沟,和年轻伙伴儿们一起劳动,说说笑笑的多热闹。

    陈喜妹也是社办高中毕业。一米六五的个头,干起活来一点儿也不亚于小伙子。且胆大心细,连二叔正是看中她这一点儿,才留下她的。

    这时,仓库门口出现了一个健壮的身影:“连二叔,给我派点儿活干吧。”

    “田幼军!”陈喜妹高兴地喊,“你不是昨天挖丰产沟扭了脚了吗?”

    田幼军:“已经捻过了。只要不用力蹬锨就行。”

    连二叔:“我看你还是回家歇着吧!别再扭一下子。”

    田幼军:“歇着我难受。你就给我点儿轻活吧,不碍事的。”说着,也没等连二叔言语。抄起簸箕就帮着陈喜妹过筛子。

    两个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学。在一块儿干活有说不完的话。陈喜妹一改刚才的沉闷,叽叽喳喳说个没玩。

    连二叔高兴地蹲在一旁。掏出旱烟袋抽了锅子烟。心想:还是同代的人说的来,有几个年轻人愿意跟一个老头儿一块儿干活的。想起要买点儿铁丝来加固加固犂耙耢耧。便jiāo代几句,走了。

    倒仓库、筛种子这些活儿,在两个勤快的十九岁的青年手里,真不算一回事儿。不多时,种子就筛完并装进了麻袋。

    田幼军擦了一把脑门上沁出来的细汗,对陈喜妹说:“歇歇吧!”就把棉袄铺在麻袋上,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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