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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也不算韩世兄白辛苦一趟,反倒避开了南安王爷之败。”

    宝玉细想有理,亦觉放心,问明奏凯班师的时期,好亲去向冯将军道贺,冯紫英开口笑道:“早着呢,明年春天得以回京就万幸了。今儿消息快马加鞭地传过来,说西海沿子是在六月下旬大捷,爪洼国那时就派使者进京,今在途中,旨意尚未发过去,等旨意发过去到那里最快也得十月,料理完割地赔款签订盟约一事才能回京,怎么着也得明年二三四月份了。”

    听闻此言,宝玉暂记在心里,不料冯将军虽未回京,但是消息传来,龙颜大悦,重赏有功之臣,早有许多人登冯家之门亲自道贺,那位副将覃家门前更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独南安王府门前寥落,连南安太妃都抱病不出。

    宝玉微一凝思,已明其理,见府中也无动静,只往冯和覃家送礼,不去南安王府,忍不住在凤姐和惜春跟前抱怨了几句,念着素日的情分,凤姐带惜春和巧姐儿去走了一趟。

    还清欠银后,他们大房又无别的大罪过,凤姐从前就怕自己家里落难别人落井下石,故而听宝玉说时,对南安王府起了几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意。何况南安王爷虽败,但是治罪却不足死,凤姐好言好语安慰了南安太妃一番。

    南安太妃和王夫人年纪相仿,近来忧心之下,鬓边斑白,竟似苍老了好些,忍不住拉着凤姐的手,哭道:“好孩子,难为你来看我。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他接手他老子的兵,在家做个和北静王爷一样的闲散王爷岂不清净?没本事打赢仗倒罢了,偏又被俘虏,若无覃副将,不知道得再生多少是非。等他回来,我便叫他负荆请罪,卸了这职务,在家闭门思过。”

    凤姐虽知自己家前景不好,对于朝中各事却不甚清楚,忙又安慰南安太妃,等南安太妃歇下,才携惜春告辞。

    姑嫂两个坐在车内,惜春不解地道:“别人都避而远之,嫂子却不,乃是为何?”

    凤姐戳了她的额头一下,笑道:“傻丫头,若是从前的我虽不至落井下石,但必定和世人一样远着南安王府了,但是从前担心咱们家的事情好几年,最怕就是咱们家落难的时候没人伸手相助,所以才有此行。”

    凤姐没说的是,此时人人避而远之,才显出他们的有情有义,他们一房已无隐患,此时又如此,给惜春说亲更方便些。世人自己趋利避害时,却不希望别人亦如此。

    惜春不知凤姐心中所想,遂丢开不提。

    她们回到府中回禀贾母知道,依旧留意朝中消息。

    使臣未至,长泰帝先派重臣前去西海沿子,说爪洼国使臣此行并无十分的忠心,他便吩咐重臣此去务必令爪洼国赔近年来征战所用之耗费并将爪洼国囊括入本朝疆域。

    爪洼国的国土乃是若干海岛组成,除其京都所占一块疆域与本朝接壤外,余者疆土皆在海中,岛屿大小不一,如此小国胆敢来犯,致使西海沿子一带民不聊生,长泰帝心中早积了一腔怒火,自不能轻饶了他们。

    待九月里爪洼国使臣到京,场面盛大,引起许多百姓驻足观望,爪洼国使臣对长泰帝俯首称臣、奉献财物五千两黄金,长泰帝坦然受之,但对于他们求娶公主一事则断然拒绝。

    宝玉在府里听说,拍手叫好,这才是□□气派。

    至于朝中一干迂腐之臣满口之乎者也,说起本朝泱泱大国、理当秉承君子之风等事,长泰帝浑然不放在心里,下朝后对皇后冷笑道:“什么君子之风,都是放屁!”

    皇后正在剔除撷来的菊花枯叶,闻声笑问道:“朝中那班酸腐又说了什么,陛下气恼成这样?先容我猜猜,莫不是说既然爪洼国俯首称臣,咱们就该彰显气度,不仅要以宽大的胸怀恕其侵犯之罪,而且要重赏一番,好叫外夷诸国晓得咱们的好处?”

    长泰帝坐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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