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但是都和朝廷之事无关,不敢问,不敢说。未出阁前没有长者领着我极少出门,才成亲就离了京城,亲友确有那么几家,推心置腹却是寥寥无几,更加无法左右朝廷中对犯官眷属的处置。”
这一番话的的确确是发自肺腑,黛玉从不认为自己有左右朝廷判决的本事,卫若兰亦无,若是有这样的本事,她也不会格外担忧惜春等姊妹们的终身了,心中极怕惜春在抄家之前没出阁亦同宁荣国府两家一同获罪,犯官家眷入官、变卖并不少见。
章夫人接过手帕,一面拭泪,一面道:“求县主慈悲,捎封信给政老爷,请他或者托哪个亲家给甄家求求情儿,别的不管,好歹别连累了无辜。”
所谓无辜者,自然就是她的女儿了。
黛玉不假思索地道:“夫人竟是难为我了。二舅舅今不过五品员外郎,连上朝都不能,哪有本事替甄家求情?若有,就不会眼睁睁看着甄家获罪了。况且我虽住在外祖母家几年,但是一年到头见到舅舅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如何在这会子巴巴儿地送封信去?”
人常说娘舅亲,然而在她看来,这份舅甥之情却远不如和凤姐宝玉惜春一干姊妹们,甚至连探春宝钗尚且不如,自己和贾政平素连话都没说过一句,如何写信替别人奔波?
甄家被抄,王夫人除了收下甄家送过去的东西,又何尝有其他动作?
章夫人脸色一变,随即哀求道:“县主,如今唯有政老爷有此能为了,恳请县主千万帮这个忙,我从心里感激县主,明儿叫我女儿给县主立长生牌位。”
黛玉奇道:“这话从何说起?我都不知道二舅舅的能为。”
一语出口,黛玉猛地想起书稿中贾政的本事,分明是五品员外郎,却能轻易替贾雨村谋得顺天府的职缺,另外赖尚荣、傅试等皆是依赖贾政,莫非章夫人亦是如此想?
只听章夫人道:“谁不知政老爷的本事?这一二十年里,政老爷替多少没有门路的人谋得实缺,便是起复不了的和捐官谋不到好职缺的凡求到他跟前无不心满意足,我们老爷素日里常赞,十分佩服政老爷。政老爷连捐官起复等大事都能左右,何况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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