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有其他机缘也未可知。”
说罢,二人不理众人疑问,竟是携手离开,贾母心内疑惑未解,忙命人去追,这二人中分明有一个跛子,却哪知下人出了房门,就见不到二人的踪影了。
僧道二人飘然出了荣国府,才出了宁荣街,忽听背后有人道:“二位且请留步。”
闻听此言,癞头和尚和跛足道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二人法力高深,癞头跛足不过是出现在红尘中的幻象,他们竟不曾听到背后有人跟着,回头一看,却是玉树临风一公子,骨骼清奇,面相俊逸,同时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癞头和尚失声道:“这面相,似得天独厚!”
跛足道人细细打量了卫若兰片刻,惊异道:“莫不是他改变了这红尘中的命数?分明得一丝天道眷顾,连自己的命运都改变了!”
二人相视一眼,掩不住双目中透露出来的惊诧,心中更是如翻江倒海一般。
卫若兰权当没听到二人的言语,自顾自地道:“你道友二人既是方外之人,就别chā手这红尘俗事,搅乱别人的命格。倘若你二人逢人有难,点明一二令其避免,他们感激你二人,我也高看你二人,偏生你们只顾着什么因果,冷眼旁观,置之不理,修的是什么佛?修的是什么道?扪心自问,若无你们二人私赠yào引、吉谶,焉有金玉良缘造成木石前盟的悲剧?猜疑不断?我不知你二人在荣国府里是否瞧出了什么,今有一言相告:木石前盟已成空,林公耗费心机,方给林姑娘求得一线生机,你们若打着什么以泪还债的主意,趁早给我收了。”
癞头和尚道:“公子到底是何人,竟对这些世外之事了解如此之深?”
“你二人莫问我是谁,我不过是一个瞧不过你们拿他人做棋子的人罢了。既然他们下世为人,前尘往事就该烟消云散,而不是牵扯到红尘中的无辜人等。”卫若兰冷冷一笑,道:“我不懂什么因果,也不知什么薄命司,更不知什么还泪还债,但我知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以死抗之也不是不能。叫我知道你们意图绝了林姑娘好不容易才有的生路,休怪我下狠手。”
僧道二人齐齐皱眉,先前滋生的一丝想法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跛足道人沉思半晌,忙道:“此乃天数,我等已无能为力,亦不敢有违天道,公子尽可放心。公子得天独厚,偏又存慈悲之心,有济苍生之能,确是绛珠仙子的机缘,只是脱尘之后如何了结这段风流公案,却不是我等所能知晓的了。”
对他们的识趣,卫若兰颇为满意,面上现出一丝笑容。
僧道二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他们法力高深,但在红尘中却不能动用,以免破坏了红尘中既定的秩序,不妥协的话,面对卫若兰奇高的武功,必要受一番皮ròu之苦。
卫若兰忽然道:“为何我觉得二位十分古怪,分明是他人陪着神瑛侍者下世,绛珠仙子还泪,何以二位对待二位姑娘的态度如此截然不同,化林姑娘出家,不让她见外人,转头却对薛姑娘赠yào赠谶,又指定姻缘,莫不是二位也存了私心?”
一席话尚未说完,眼前就没了僧道二人的踪影,仿佛一瞬间就无影无踪了。
卫若兰见状,微微一呆。
然他目的已然达到,便骑马往自己在外头的宅子行去,自去跟先生读书。虽不知未来如何,但好歹听到僧道二人不再搅合林黛玉命运等语。
却说荣国府内寻不到僧道二人,贾母等人少不得依从僧道二人的言语,将宝玉抬到王夫人的卧室内,有王子腾夫人守着女儿,为救妻子,贾琏也妥协了,凤姐亦被安置于王夫人卧室,榻与宝玉相对,中间隔一屏风。
将玉悬于槛上,王夫人和王子腾夫人各自守着宝玉和凤姐,不许旁人进来,到了晚间,二人果然醒来,嚷着腹饥,忙命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