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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又在议亲的当口闹出身孕来。

    卫母又羞又怒,既恨长子心xìng不定,又恨红菱不知羞耻,当即就命人痛打了卫父一顿,又命人熬了一碗yào给红菱灌下去,将之发卖出去,许是yàoxìng烈了些,未等卖出去红菱就没了。

    高门嫁女,低门娶fù,陈家当时门第不如卫家,根基不如卫家,家资不如卫家,但已去的陈老太爷简在帝心,双子都高中进士,已可窥见将来之势,和卫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陈氏亦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闺秀千金,卫家自然不肯让红菱一事影响两家联姻,因此对红菱的处置乃是卫老太爷和妻子一同做出来的决定。

    卫父年纪轻轻,自幼和红菱相伴,天然有一段情痴,他不敢反驳父母之命,自然没法救下红菱。当然,即使他反驳了也依旧救不了红菱,老太爷已下了死命。这种事在大户人家极是常见,既是大户人家无情,又是丫鬟轻浮不知自重。

    前面已说红菱颇具心计,她知自己必死无疑,临死前只向卫父哭诉自己待他之情,又说来世再续。卫父原本对第一个孩子满怀期盼,自然就记住了红菱,也记住了无缘的骨血。他不敢怨恨父母,便将一腔恨意移到了陈氏身上,认为若不是她要嫁给自己,红菱便不会死,孩子便不会被打掉。因此,陈氏进门后他广纳姬妾,死后不到一年便续娶赵氏,亦冷待长子。

    再往后,王师傅就没说了,叹道:“老爷xìng子已成,老太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闹得府里天翻地覆,始终无法扭转老爷的xìng子,只得把哥儿抱到自己身边抚养,临终前将梯己分了,又将老奴这些人留给哥儿,就是怕自己不在了,老爷疏忽哥儿。老奴原不该提起这些往事,老太爷不让我们提就是怕伤了哥儿和老爷的父子情分。谁知哥儿遇到种种不公,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不说,哥儿就去查,去问别人,那不是家丑外扬么?”

    卫若兰假装受到打击,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庄子,回到庙里后却是一脸平静,双眸清明。

    王师傅没有继续说下去,自己母亲之死亦是一笔带过,这样的轻描淡写,不代表卫若兰不会多想,母亲之死,恐怕没那么简单。

    母亲确实有可能是难产而亡,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fù人皆是如此,从记忆里可知自己所在的朝代医术十分落后,不过因难产而不曾死的fù人也有很多,并不是人人难产都会死。结合从王师傅处听到的真相,卫若兰起了疑心,如果母亲当时难产,那么稍一动手脚,她就必死无疑,也有可能她根本没有难产,只是被动了手脚,所以就难产了。

    虽然不想把父亲想得那么无情,也清楚母亲确实有可能是因难产而死,但是卫若兰想到父亲的作所作为,仍旧忍不住这么想。

    算了,他是父,自己是子,子不弑父,亦不能追究母亲之死,那就想办法出继罢。

    卫若兰之前只是起意,如今却是有了决断。

    ☆、第020章 :

    想罢,卫若兰展开轻功,其速不逊骏马,及至到了铁网山,避开御林军,悄无声息地回到山庙,闻得黛玉今日为父母所做之法事已毕,草草地换了衣裳,用过一顿百苦大师特意留给他的一顿斋饭,方去大殿跪经。

    跪经,顾名思义,和尚做法事时,香客虔诚跪拜。

    百苦大师瞅了卫若兰一眼,察觉他眉梢眼角的戾气较之昨日更甚,心中一叹,闭上眼睛继续念经,其他和尚亦如给林如海夫fù做法事一般,一丝不苟。

    一个时辰后,法事完,跪经结束。

    “檀越昨夜不曾回庙,可曾如意?”将卫若兰请置房中,百苦大师眸中闪烁着些许了然。

    卫若兰盘腿坐在蒲团上,抬眼看着百苦大师,大师清瘦的面容上,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慈悲之意,仿佛沉淀了千年的清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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