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过是他最初用来报复的一枚棋子,在榨干了剩余价值后,是该低调退场来成全他们的爱情。
颜暖起身到书房,重新拟定了一份离婚协议书,这一次,她不想再拖延。
在打印店打印好离婚协议,颜暖出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乔情深签字。
她打电话过去,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挂断了。
紧接着,就有一条简讯进来:“有事?”
颜暖言简意赅地回道:“你有空的话我们去一趟民政局。”
“我现在没时间,晚点再打电话给你。”
颜暖再发简讯过去,就没有得到回复,拨了电话,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
她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折叠好放进包里。
颜暖想起自己新租的公寓,她已经打扰保时婕够久了,是该把公寓布置一下,然后把城城跟徐婶接过来一起住,去拿车钥匙才想起自己的车还扣在交警大队。
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颜暖赶到交警大队,结果发现一直放在轿车收纳格里的行驶证不见了踪影。
她翻遍了包,就是回保时婕的住处也没找着,唯一的可能就是落在了江南一品。
江南一品,跟乔情深摊牌后她就没有再回去过。
但为了自己的车子,颜暖还是打车回去了曾经的那个“家”。
……
颜暖按了门铃,过了很久都不见小保姆来开门。
她只好自己掏钥匙开门。
在推开门进去后,颜暖一时杵在那里,脸上的神色变得复杂。
她的手还捏着门把,却不知道是该继续走进去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玄关处,除了一双男式皮鞋,还有一双素雅的女式高跟鞋。
皮鞋颜暖自然认得,是乔情深的,但那双女鞋,很显然不可能是她的,她搬离这里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衣物拿走了,颜暖盯着那双倒歪的高跟鞋,握紧了门把。
她在这里生活了半年,乔情深再怎么在外面乱来,却从没把女人带回家。
颜暖的心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脸色也不好,即便她已经搬出去,这套房子离婚后也是她的,他现在把别的女人带回来,又算什么意思?
她紧紧地抓着门把,手指用力,已经可以看出泛白的指关节。
颜暖没有转身落荒而逃,她脸色冷清,关上门,跨过那两双鞋子,走过餐厅的时候,看到那里凌乱的一幕,瞳孔缩了缩,然后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餐厅的桌上,还摊放着吃了一半的甜品,有不少洒在了桌面上,旁边还有一根头绳和几缕长发,而拉开的椅子上是一条女式细腰带。
颜暖低头,就看到脚边是一只被扯断了肩带的胸衣,大红色的,蕾/丝,C罩/杯。
在餐厅到客厅的地板上,扔的到处都是衣服,有男人的衬衫,领带,皮带,也有被揉成一团的雪纺碎花长裙,颜暖抬起头,就看到茶几上的一条西裤。
茶几脚边,静静地躺着一条男式内库。
颜暖的视线落在那套结婚时她亲自挑选的布艺沙发上。
沙发上的褶皱凹陷还没有恢复,显然之前有人在这里经过了一番激战,在最为褶皱的地方,隐约还可以看到微带黏性的液体干透后留下的水渍。
她缓缓闭上眼,甚至能想象出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坐在男人的身上上下起伏时,修长的指甲扣着沙发靠背,仰着头长发飘扬,难耐申银的放荡画面。
颜暖睁开眼,就注意到旁边被向下盖下的相框。
她重新举起来,相框里,是她跟乔情深结婚时拍的婚纱照。
她看着照片里微蹙着眉心的男人,忍不住轻笑,隐约间,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