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只见他身子一晃,早已不知去向,直望贼营而去。到了贼营,即将王守仁回书取出,徐鸣皋与余秀英同看了,自然遵照办理,不在话下。
且说王元帅等拿云走后,因为时已经不早,不便去请玄贞子等人,也就将温风扇收藏好了,即便安寝。到了次日一早起来,升了大帐,打了众将鼓,各将官纷纷进帐参见华,王元帅就命人去请玄贞子等人。玄贞于等一闻元帅去请,也就即刻来到大帐,与元帅彼此见礼已毕,王元帅让玄贞子等依次坐下。王元帅开口说道:“昨夜余秀英遣婢子拿云,已将温风扇送来,并有徐鸣皋书信一封。现在徐鸣皋已为余秀英救出。据原书所云,徐将军即yù回营。只因得庆重生,精神尚未充足,既不能升高夜遁,复不便白昼可行,现在约为内应,如此真乃可喜。本帅已随即复书,约他但听连珠pào响,便是我军直捣之时,命他与余秀英两人即为内应,想他二人当不致误事。惟虑伍天熊何以至今未到,难道又有别事耽搁么?诸位仙师的高见,伍天熊不来,可能先去破阵么?”玄贞子道:“元帅切勿过急,伍天熊夫fù不来,虽各项应用之物齐全,此阵仍不可破。而况我辈中尚有数人未到,须俟到齐之后,方能一鼓成擒。贫道算定本月二十二日甲子,前去破阵,那时诸人皆到,包管元帅马到成功。且伍天熊夫fù旦夕必到,元帅但请放心便了。”
王元帅听罢这番话,也无可再说,只得将温风扇送与玄贞子道:“本帅看此扇也绝无有异之处,何以如此宝贵,前去破阵竟非他不行?本帅实不可解。”玄贞子道:“元帅有所不知,此扇虽外面如此,却是宝贵难得。即以年代而论,此扇系李老子所制,用以扇火炼丹。由此而来,已不下几千百岁矣。但不知余秀英何以盗出,俟将来到要问他个明白。元帅既今与徐鸣皋约了,二十二这日未经出队之先,便可先放连珠pào,他便知道,好为预备。元帅以为如何?”王守仁道:“仙师之言,正合吾意。”
大家正谈论间,忽见守营兵牢报进帐来,向王元帅说道:“营门外现有六位zhēn rén,一位道姑,yù见元帅。小的特来通报,请元帅示下。”王元帅正要动问,只见玄贞子道:“他们今已来了,好极好极!”王元帅听说,知道是七子十三生未来那几人,当下便命小军请进。小军答应,即刻飞跑出去,将那六位道者、一位道站请进来。此时王元帅已降阶相迎,那六位道土、一位道姑飘然进了大帐,与王元帅施礼毕,挨次坐下,又与玄贞子等道了阔别。原来这六位便是飞云子、默存子、山中子、凌云生、御风生、云阳生,那一位道姑便是霓裳子。现在七子十三生皆齐集一处,于是一枝梅等人又上来给飞云子等七人参见行礼。
王元帅见七子十三生皆是仙风道骨,实在可敬,因与众人说道:“本帅忝握兵符,毫无德能,荷蒙诸位仙师不远千里而来,以助本帅诛jiān讨逆。事成之后,不知如何报答,只好将来奏明圣上,一一加封便了。”玄贞子等二十个人一齐说道:“我等只以顺天应人,前来讨逆,非敢妄有希冀,今蒙元帅如此厚谊,某等却心感之至。为今之计,诸事齐全,只等伍天熊夫fù一到,便可出兵破阵了。”当下霓裳子从旁说道:“伍天熊夫fù业已随同徐庆下山,何以仍未到此?”御风生也就说道:“伍天熊所以尚未到此,因他妻子鲍三娘已于前日在半途生产,生了一个男儿。三朝未过,似不能趱赶前来。我料他明日便到。”玄贞子道:“贤弟,你何以知之?”御风生道:“小弟前日正在御风而行,忽见一行秽气上冲霄汉,把小弟风头止住,不能前行。小弟当时颇有惊讶,当即向下面一看,见有个fù人在那里生产。先还不知道是伍天熊的妻子,后来看见徐庆,又听徐庆在那里喊什么‘伍贤弟’,那时方才明白是伍天熊夫fù。后来小弟也就避了那股秽气,绕道而行,然后才遇见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