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鸣皋寻找出来,可否jiāo与小妹带至偏僻所在,叫他受些零戮之罪,以报昔日之仇?不知师兄尚蒙允许否?”非幻道人道:“这有何不可,惟恐徐鸣皋业已骨僵而死了。”余秀英道:“即使他骨僵身死,我也要报仇的。”非幻道:“既如此,无论死活,总jiāo与贤妹处治便了。”余秀英暗暗大喜,复又问徐鸿儒道:“近日敌营中还有什么动静?那七子十三生曾否全来?师父曾与王守仁开过几战?”徐鸿儒便将与玄贞子等比试剑法的话说了一遍,却不曾说出宝剑被人家削截一段、拂尘被玄贞子收去。余秀英听罢,却也暗暗好笑。当下徐鸿儒道:“贤徒路远到此,你可到后营去安歇罢。”余秀英答应,退出大帐,便与拿云、捉月同至后帐安歇去了。
到了后帐,却再也睡不着,只是念及徐鸣皋究竟生死如何,恨不能即刻天明,好与非幻去到那里看视。眼巴巴天已大明,他便起来梳洗已毕,用了早点,约有辰牌时分,便去大帐给徐鸿儒早参。此时徐鸿儒业已升帐,余秀英早参已毕,站立一旁。徐鸿儒道:“贤徒昨晚要去看视徐鸣皋,现在帐中无事,你可与非幻前去,将徐鸣皋抬出,即jiāo与贤徒慢慢处治,以报昔日之仇便了。”余秀英听说,当下又谢过一番,即便起身,与非幻道人前去看视。
到了亡门之内,果见yīn风惨惨,冷气逼人,余秀英也觉受不住。因道:“师兄,何以如此寒冷?徐鸣皋陷入此阵,今日已经三十一日了,焉有不骨僵之理?而况此处犹在门外,还未深入内地,徐鸣皋所陷之地,却在极深极冷之处。不必说徐鸣皋,就便七子十三生,到了此地,也要骨僵而死呢!”余秀英道:“师兄何以不怕呢?”非幻道:“我有保暖丹眼下,便觉不畏寒冷。”余秀英道:“除却保暖丹,还有什么可避之法呢?”非幻道:“只有师父那温风扇可以避得此冷寒,此外再无别法了。”余秀英道:“师兄,你这保暖丹,现在身上可有么?”非幻道:“敢是贤妹也要保暖么?”余秀英道:“正是,不知师兄果肯见赐一粒么?”非幻道:“贤妹说那里话来,你也非外人,皆是自家人,理当取出来与贤妹保暖。可是我这丹yào,不但保暖,而且可以救人xìng命,那怕他骨僵而死,只须将此丹与他服下,只要不过四十九日,可以重生。愚兄本不应说这话,只因贤妹不是外人,徐鸣皋又是仇雠,若遇旁人,就便把丹yào与他,那里还肯将此秘法告诉于他呢?”
余秀英听见这话,好生欢喜,因暗道:“既以这丹yào可以救人重生,我何不如此如此,再骗他一粒过来,也好救徐鸣皋的xìng命。”主意已定,只见非幻道人已将丹yào取出,递给过来。余秀英接过,即便放入口中,吞了下去,又与非幻道人向前走去。走未多远,便故意打了两个寒噎,自己复又说道:“怎么这丹yào不行吗?服了下去,还是这样冷,怪不得令人受不住的。”非幻不知他的用意,因又说道:“贤妹不知,这丹yào还有个道理,若遇女人服下,效验似不如男人。既然贤妹还受不住,好在愚兄这丹yào尚多,贤妹,我再把你一粒。”余秀英听了此话,格外暗喜。于是非幻又拿出一粒,递给秀英。秀英接在手中,故意放入口内,其实背着非幻已收在一旁。
当下便与非幻走入阵中,四面一看,果见徐鸣皋睡在那里,便问非幻道:“这不是徐鸣皋么?”非幻道:“正是他。”余秀英急上前一看,只见鸣皋体冷如冰,面色如纸,板硬的睡在那里。余秀英看罢,好生难受,险些儿落下泪来,假复切齿恨道:“徐鸣皋,你昔日的英雄而今何在?你到此还有什么话说呢?你仗着自己的本领,又恃着傀儡生的法术,前去盗我的法宝,你也有今日!被我师兄将你陷在此处,叫你骨僵而死。我不惜你身死此地,只可惜我那法宝现在不知落在何处?也罢,冤有头,债有主,你莫谓我余秀英心太dú,我今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