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会让他担心一番,既是如此,她还是决定先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与他说了,说了后就算他反对,她也一定要洗。
什么病根不病根的,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而司季夏是万万没有想到冬暖故竟然只是为了洗头这样的小事不理会哇哇哭的小猴子们,这如何能不让他怔愣?
“阿暖……”
“平安,我想洗头,我要洗头。”还不待司季夏说话,冬暖故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并且是用坚决的口吻,一副“你不让我洗我也非洗不可”的神情。
忽然间,司季夏笑了,且不由得笑出了声。
冬暖故先是一怔,而后瞪着司季夏道:“平安笑什么?”
“笑阿暖像个孩子。”司季夏笑得两颊现出了浅浅的梨涡。
“……”冬暖故黑了脸。
不过司季夏接下来说的话让冬暖故又怔了怔。
“阿暖想洗便洗。”司季夏笑得温柔。
“平安让我洗?”冬暖故觉得很诧异,她觉得司季夏应该会是劝她再忍忍的才是。
“阿暖不是难受得紧?”小燕晞似乎很喜欢司季夏的臂弯,司季夏才将他抱起一小会儿他便不哭了,是以司季夏将他放回到小摇床上,在他的小肚子上轻轻柔柔地拍拍后将小燕昕抱了起来,一边温和地对冬暖故道,“吃了饭哄孩子们睡下后我帮阿暖洗,熬些生姜水,厨房里还有些生姜。”
其实司季夏是诧异又开心的,诧异是因为冬暖故因洗头这样的小事而不理会两个小家伙,开心是因为冬暖故像个孩子似的这样一件小事也想着先与他说,而不是先去做。
“好。”瞧着司季夏答应,冬暖故不由笑了起来,这会儿竟是难得的有些羞涩惭愧道,“实是难以忍受了,难受得头皮都快要被我自己挠出血来了,怕是再多个几日我都能将我这头发扯光了。”
“阿暖别扯头发,晚上我帮阿暖洗就是,在屋里洗,烧着炭盆,不会让阿暖头凉着就是。”司季夏忽地就紧张了起来,生怕冬暖故真的会将她自己都头发拔秃了似的。
不过看着冬暖故双颊绯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司季夏却又觉得愈发开心,愈发地觉得她像是个孩子。
他……还从未见过阿暖这般羞赧可爱的模样,像个孩子,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姑娘。
而小姑娘之所以会无理取闹,皆是因有疼她宠爱她的人在。
阿暖之所以会与他这般胡闹,是将他当做了最亲近的人,否则从来都十分懂事的阿暖断断不会与他说这样的话。
阿暖……将他当做了最亲近的人……了?
真好,真好。
心下高兴,是以司季夏这一整晚都是笑呵呵的,连在厨房烧柴做饭时都是笑得嘴角扬得弯弯的。
阿暖会与他胡闹,可是他把阿暖照顾得太好,把阿暖惯坏了?
惯坏了又何妨,他就是要疼着护着顾着阿暖的,胡闹又何妨,他喜欢她由着她。
而司季夏在哄了两只小猴子不哭了,他自己去了厨房后,冬暖故坐在小摇床边轻拍着两只小猴子,看着两个乖巧的小家伙,她这会儿才在想,她是否是太任xìng太无理取闹了?
“小家伙。”冬暖故用食指分别在两只小猴子的鼻子上轻轻一刮,有些得意地笑道,“娘难得无理取闹一回,可不许有意见,可别说娘欺负你们爹爹。”
入了夜,司季夏与冬暖故吃了饭帮两只小猴子洗了澡并且哄他们睡下了后,司季夏往炭盆里多添了些木炭后,开始把熬煮好的生姜水提到堂屋里来,怕在屋里会吵着两只小猴子,是以司季夏掩了堂屋的门,在堂屋里帮冬暖故……洗头。
说来司季夏既开心却又有些尴尬,但是看到冬暖故那副难受得恨不得将头发都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