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暗,最后一丝夕阳的余辉透窗照入屋内,将这原本就豪华的宫殿渡上了一层金『色』,越显得高贵如天外神殿。
而玉妃那张素白的小脸,亦受了这柔美的金黄『色』彩渲染,越妖娆美丽,只可惜了那面容过于黯然,眉目稍显无神了些。
小婢女见她独自忧愁,自是明了此刻的她是最不喜人家打扰的,只得行了礼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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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和宫位处后宫偏处,平日里往来人少。自住进来那天起,除了婢女太监外便未见有人来过,雪芙生『性』好静,倒无所谓清静如否。西院的白玉琪闷了一天后,便开始嚷嚷着要出宫去见娘亲。雪芙闻了只是苦笑,一入宫门深似海,哪那么容易出去?
院里有一棵老梨树,洁白的花朵儿布满枝桠,芳香沁人。雪芙拿了竹篮,踮着脚跟摘那洁白花朵。香儿不明,歪着头道:“娘娘,这花开在枝上美,摘下来便不美了。”
雪芙微微一笑,道:“本宫自是明白,眼看这梨花就要谢了,本宫想着摘一些下来,夏日里”
“泡水喝?”香儿越加疑『惑』了,从未听闻过梨花可用来泡水喝。
“白『色』入肺,没听说过吧?梨花有润肺c止咳化痰c润肺清热c养阴濡燥c散结通肠c涤热息风c降火生津之作用,可以入肺经,有助于气血降,帮助人们的气血从外面向里面流动,作用多着哩。”雪芙一边采摘一边说道。
以前在妙峰庵,玉真师父每年都会嘱她搞一些晒干,等需要之时给大家喝。而她每次都舍不得生生将妖艳浴滴的花儿采下,如是跃身上梨花阵中的小屋顶,将那白皑皑的一层收下洗净,晒干之后拿回庵中。
早晨的阳光柔柔地照在梨花树上,稀稀落落的几缕光线洒在雪芙素白的小脸上,几片如蝶翼般的白『色』花瓣落下,沾在她的上,脸上。她没想到在这深宫内苑中既也能见到这般胜雪的梨花,一直以为自己今生再无缘与这美丽的梨花相伴了!
“娘娘,您要摘多少,让奴婢帮您摘吧。 ”香儿见她已经落了一头一脸的白花,只得关切地说道。雪芙却摇头拒绝,从石椅上跳下,道:“好了,够了。”
香儿松了口气,接了她手中的篮子入屋去了。雪芙则用手拍试着满头满脸的梨花,转身正要入屋之时,听闻白玉琪在大声嚷嚷着骂道:“这隔壁谁在没完没了地弹琴?还让不让人睡了?小翠!小翠呢!给本宫好好管管去!”
一位叫小翠的婢女慌忙迎上,跪地垂头惊恐道:“娘娘,这隔壁住着谁奴婢并不清楚,奴婢不敢前去。”
“不知道?你怎会不知道?快给本宫去!”白玉琪不由分说,冲她低吼道。
雪芙倾耳一听,既真的听到了古琴的音律,隐隐约约间,琴音忧伤而柔美。抚琴者的技艺亦是一流的,她不觉也开始好奇起这到底是谁在抚琴,何以会这般悲伤。难道对方和她一样,因得不至圣宠而被扔在皇宫的小角落内吗?
雪芙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出院子,沿着红墙小心翼翼地往前行去,琴音犹在,依然是那么的悲怜。兴许是出于同病相怜的情感,她的脚步不止,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行走在长长的回廊间。她的身上依旧穿着那一身的白,微风吹拂,飘摇生姿。
身为皇帝的女人,原本是需要着宫装的,只是她一直未着,想着反正不用见驾,用不着披上那繁索的宫装,这倒方便了她在外面行走。
就在她尚在缓步行走之时,突闻‘嗖’的一声,那是利器穿过树稍所出来的声音。雪芙顿时大惊失『色』。出于本能地旋身,避过那急『射』而来的利器。
那是一柄在云月国见不到的小飞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