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妈老子不是在配合你吗……
董眠眠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这个人耍了。
赌鬼的嘲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听得董眠眠俏生生的小脸蛋越来越黑。一旁的白鹰露出厌恶的神态,长腿一抬踢了下赌鬼的座椅,“消停点儿。”
“听说指挥官抢了你的项链?”赌鬼忽然问道。
“……”她的回应是很直接的一个白眼,也懒得纠正那是护身锁不是项链,只道:“怎么?》”
“小个子,我们来打个赌,一百美金。”赌鬼银灰色的眼睛闪烁着精光,正要继续说下文,却被董眠眠盯着张冷漠脸打断:“不赌。”
“……”赌鬼嘴角一抽,面上意兴阑珊,顿了下才又道,“你的英语好像不错。”
眠眠扯了扯嘴角,“一般,一般。”
白鹰踹椅子的力道更重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他这次一脚踢在了赌鬼的膝盖骨上,直疼得俊朗的白人青年倒吸一口凉气,捂着伤处说不出一句话来。
董眠眠觉得大快人心,心中对南亚大哥的好感度又往上升了一格。
这时又听见南亚大哥沉声朝自己道,“已经快到了,我们会在路边把你放下来。”
不用说她也知道他们不会真的送她进警局开玩笑,这打扮这装备,走大街上不被当成抢银。行的才怪。她对白鹰的话表示深刻理解,一副很懂的表情颔首,道:“你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白鹰嗯了一声,勾起个笑容,“不要忘了十天之内全额汇款。”
“……”好感度瞬间降为零:)。
夜色已经很深了,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冷风带着寒意吹拂而过。董眠眠带着几个孩子下了车,站在马路边上朝那辆越来越远的黑色汽车行注目礼,整个人还有几分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
逃出生天。
这四个字的语境在这一刻被完全地诠释到淋漓尽致。
她捋了捋头发,牵起几个孩子四下张望了一番,过马路,往仍旧灯火通明的警署走去。
报。警之后理所当然要走一套繁复的流程,这间警署的警。察抄着一口不达标准的泰式英语,董眠眠表示,jiāo流起来很有难度。她用座机打了个电话,简单地说明了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之后,便坐在凳子上和黑黝黝的泰国小警。察斗智斗勇。
比起已经成年的董眠眠来说,几个熊孩子显得异常幸运。他们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吃棒棒糖,然后看着董眠眠装逼就行了。
她扶额,将羡慕的眼神从几张脏兮兮的小脸上收回来,第N次艰难地描述:“我们被绑架,关在一所监狱里……器官走私,对,没错……我也不知道那个监狱到底在哪儿啊……”
泰国小警。察拿着笔刷刷地写着,尽职尽责地询问每一个细节。这种敬业又负责的精神很可贵,只可惜,董眠眠十句里头可能就听懂了三句。
正纠结着,一个细细柔柔的嗓音却从背后响起,董眠眠回眸,看见小雅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睛。
她说,“姐姐,我们要去做身体检查了。”她说的是泰语,然后指了指几个护士打扮的年轻女人。
眠眠明白过来,点点头,“恩恩,快去吧。”
小雅黑黑的漂亮大眼睛盯了她好一阵,忽然跑过来,伸出小胳膊牢牢地抱住她的脖子,用英语很轻地说道:“谢谢。”
她心头微动,不由重重捏了捏小姑娘纤细的手臂,朝她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美:“你们很棒,很勇敢。”
说完,董眠眠抬起眸子,正好看见孩子们都远远地看着她。脸色苍白的小男孩朝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然后抬起右手,竖起大拇指。
几分钟后,孩子们被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