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的身体、甚至决定这个女人的死活呢?从人之常情推断,人们有权怀疑,迈克尔这么一个没有什么教育和技能的人,一下子得到上百万美元的赔偿(这恐怕是他二三十年也挣不出来的钱),又和其他女人建立了稳定的关系,他急切地想摆脱原妻这么一个负担,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可惜,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法院给了他所有的权利。
与此相反,特利的父母对女儿之爱始终一贯。迈克尔·夏沃暗示他们贪图医疗事故的赔偿费,其实正是他们在女儿成家的早期,长期给这对新婚夫fù提供经济援助,很难说他们是图钱的人。他们过问医疗事故的补偿金,不过是主张要把钱用在自己女儿的护理上:迈克尔·夏沃应该用这笔钱补偿自己过去的配偶的悲剧,没有权利用这笔钱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他已经为失去配偶得到了30万美元的赔偿费)。特利的父母向迈克尔·夏沃要的无非是:你既然已经在事实上不是我们女儿的丈夫,既然你已经和别人一起建立了家庭,就请把我们的女儿还给我们,让我们照顾她未来的生活,不要杀了她!他们上诉的理由,是自己的女儿在法庭上没有一个独立的代表,她只能被一个不是她丈夫的丈夫来代表。可惜,这样的要求,竟在美国的司法系统中找不到任何依据。
相关链接
现在的中国,哪个大学能够成功,就在于哪个大学能够把自己精心包装、获得官僚的首肯和大量的国家经费。大家一天到晚在媒体上炒作,根本没有躲开公共舆论、埋头试验新的教育原则的精神。在国力不足的情况下,教授们粉墨登场,把国家投资渲染为大学成功的关键,利用民族主义的大国情怀为自己寻租。大量的国家拨款涌向北大、清华等几个大学。我们遵循的无疑是欧洲的失败模式,根本不是美国模式。看看历史就明白,这样的模式,早晚要失败。
薛涌:中国的大学何以误入歧途?
薛涌:《中国文化的边界》节选
谁的国学?
——《中国文化的边界》节选
薛涌
对人大成立国学院所提出的传统文化的问题,我在“中国文化的边界”一文中已经从文化分野的角度进行了论述。但是,文化并不仅仅是一个“我们”与“他人”的界线问题,也不单纯是“认同”的问题,同时也是特定的价值观念、道德lún理原则和行为模式在社会各阶层中的归属xìng问题。以儒家学说为主导的东亚文化圈,有强烈的精英主义倾向。一谈文化,必是精英主义文化。因此经史子集这些特权阶层的文化产品成为人大国学院的核心,也就不奇怪了。我在过去的文章中曾经讲过,明治初年,久米邦武随岩仓具视率领的考察团周游欧美。他惊异地发现:虽然儒学在日本和基督教在西方有类似的社会角色,但在日本只是一些学者背诵传统经典,并不解其意;经典对小民百姓更无感召力。在西方,从国王到农民、奴仆,大家信起教来一样地狂热;人与人之间在社会阶层上有区别,但作为信徒却没有区别。东西文明之间分途,不仅仅在于儒教与基督教的信条,而在于这些不同的价值对基层社会的渗透力。这种对照,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危机感:一个只属于少数特权阶层的传统,是没有生命力的。用我们现在的语言说,所谓“现代xìng”,就是要塑造一个全民的、多层面的文化。
遗憾的是,许多中国学者缺乏这样的文化敏感,盲目崇拜几个“圣人”的只言片语,对下层社会熟视无睹。这次建设国学院的运动,就特别能够体现精英阶层自拉自唱的文化情怀。
我们不妨考查一下人大国学院是如何发足的。
建国学院的缘起,有两种说法。据纪校长说,开始时是一位海外商人的提议。另据“了望东方”的“探秘”,此事远非如此简单,是有大背景:上面的“领导”对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