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般的日子,无论顶上有多少人压着,他们都能游刃有余地解决,别人或许会拉拢会收买甚至是无视,可玉明海不同,收买拉拢不成,他会直接将人解决,而且做得天一无缝,再安心地等待下一任到来。
这些事情说起来都是骇人听闻的,玉明海的罪行公之于众之后,整个祜镇都哗然了,他们不敢相信,一直高高在上的族长大人,居然将他们当成了贱奴,只为替他敛财,而他们,甚至不知道那些财富用于何处。
所有人都在骂玉明海,或呼天抢地,或暗中咒骂,或成文讨伐,或上门打砸,可这一切都毫无意义,十几年过去,玉明海几乎做到了一切他想做的事情,如今他被抓了,可他的儿子却仍旧逍遥法外,甚至随时准备东山再起,这让人打心底无法接受。
玉惜筠仍旧躺在床上养病,每日里都有母亲的精心照料,她甚至还养胖了一圈,听着贺靖轩的调侃,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懒得出,直接无视。当她听到那些传言时,玉明海已经被关押五天了,正如古清奇先前预料的那般,无论威逼利诱还是严刑酷打,都撬不开玉明海的嘴巴,每每被他气得想杀人,却又偏偏不能让他死。
玉明海一死,那线索当真就要断了,再去找那不知所踪的玉敏,简直比大海捞针更难。
“这玉明海果然不简单呢,我觉得,他敛财敛得这么狠,像是要造反呢……”玉惜筠照前世看过的仅有的几本小说推测着,也毫不犹豫地在贺靖轩面前说了出来,说完都懒得看人一眼,继续支着下巴游神呢!
贺靖轩却立马变了神色,眼神深邃地看了窝在被子里的玉惜筠一眼,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同时也很无奈,因为,玉惜筠的猜测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如若玉明海的行为真与造反组织有关,那这件事情便是天大的事,无论今后的发展如何,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这其中的牵连必然甚广,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死于非命。
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但事情一旦真的发生,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为了大瑞的江山稳定,有些牺牲甚至是无法避免的,“大局为重”是他自幼便被灌输的基本理念之一。
“如果玉明海真是忠诚于某个造反组织,那么,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整个玉氏一族都会受到牵连,这种事情,无论哪个皇帝当政,都是宁可错杀不愿放过。”贺靖轩的一番话,打断了玉惜筠的游神,也生生惊得她打了个冷颤。
她只是想到了“造反”这个词而已,却从未想过它可能带来的后果,想到自己和母亲可能会被以造反的罪名流放边疆甚至砍头,她就没有办法继续在床上躺着了。
“不行,我得见一见玉明海,他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玉佩吗?我想,他一定会愿意跟我说点什么的。”玉惜筠一旦下定了决心,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头,贺靖轩根本没想想阻止他,只是跟随在她身边保护。
古清奇暂时在祜镇衙门里办公,玉明海则也被关押在祜镇地大牢里,单独的一间石牢,守卫严密,几乎是连只苍蝇都别想自由出入,更别提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来见人甚至是救人。
玉惜筠很快便来到了那间石牢,玉明海被几根粗大的铁链锁在墙上不得动弹,因为用过刑,他显得十分狼狈,但他看人的眼神却仍旧带着鄙视和嘲讽,仿佛他才是这件事情的大赢家。
仔细想想,他确实是没输,至少所有人都拿他没辙。
“这块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虽然玉明海父子都不曾在玉惜筠面前提及过这块玉佩,但她就是觉得,这块玉佩是关键。她一进石牢,便直接将玉佩拿了出来,开门见山地提问,倒是让一直淡定自若的玉明海微微怔神,眼睛死死盯着她手心里的玉佩,许久无语。
“果然还是小看了你这个丫头,居然在我们父子的眼皮子底下,将玉佩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