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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了两个极为标致的女儿。尤其是二女儿雏玉,一双剪水的秋瞳,能将人看得筋酥骨软。郝云士觉得以雏玉的资质,将来一定能嫁一个金龟婿。

    隔日,郝云士便与吕凤台商议。得知吕笙已经考取了秀才,郝云士对他更加满意了,郝吕两家的婚事便定了下来。

    然而谁也没能料到,吕凤台是时任工部郎中王念孙的门生。王念孙自幼熟读经史子集,为人刚正不阿,对和厌恶到了骨子里,连带着吕凤台一起上奏弹劾和。

    联名的折子很快被和截下了,睚眦必报的和将二人下了狱,吕笙情急之下只好向岳父郝云士求助。

    郝云士看着跪在身前的儒雅公子,心中惋惜却无可奈何,他亲自上前将吕笙扶起,语气却无比冷静:“吕公子,此次你父亲犯下大错,得罪了和中堂,我一个小小的吏部郎中,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吕笙初时渴盼的眼神渐渐暗下去,最终变成了一潭死水。生xìng敏感的少年发现郝云士对他的称呼从贤婿变成了吕公子,便知道自己与雏玉的婚事恐怕也要一场空。

    果不其然,郝云士看着眼穿心死的少年,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吕公子,我也不是狠心薄情之人,但是如今你父亲锒铛入狱,吕家的家境大不如前,雏玉又是从小被娇惯着长大的,我怕她下嫁与你,吃不了那份苦,也请你体谅一个父亲爱女儿的心思。”

    吕笙听了这话,又想起昔日与雏玉相处的点点滴滴,唇边溢出一丝苦笑,沉声道:“郝大人的意思,晚生明白了。”说完,便着人去取存放在吕府的婚书。

    不想他们的对话却被躲在偏厅的雏玉听到了,她哭着跪倒在郝云士跟前,水葱似的手指着吕笙恨声道:“我犯了什么错,你们吕家竟要悔婚?和贪婪成xìng,为非作歹,当今皇帝却不加管束,吕大人深明大义,直言进谏,何错之有?”

    郝云士的话哪里被这样忤逆过,霎时间肝火上窜,对雏玉喝道:“你闭嘴,fù人之见!”

    雏玉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越发义正辞严:“我今天就偏要说,和这种大jiān大恶之人,就是社稷之祸害。我不懂父亲在朝为官那套,我只知道诛jiān除恶,是天下百姓都会叫好的事情。”

    郝云士在女儿的严词之下,脸色越来越铁青。末了见女儿不再哭诉,也不纠缠,只是yīn恻恻地瞧着默默垂泪的吕笙。郝云士冷笑道:“吕公子请回吧,我们郝家庙小,供不下尔等再世青天。”

    吕笙见事情已无回旋的余地,只能一步三回头地退出了郝家。

    待他回到吕府,将今日在郝家发生的事说给母亲听。吕母长叹一声,安慰道:“郝云士好不容易才攀上和这根高枝,怎会轻易放弃?不过这天啊,怕是快要变了,新皇登基在即,你爹他总有平反的一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话未说完,就听下人通禀,郝雏玉深夜求见。母子俩慌忙出门相迎,见雏玉荆钗布裙。雏玉见了吕母便泪眼涟涟地跪倒在地,颤声道:“我与笙哥儿虽未拜堂,却早有婚约。如今吕家遭难,家父怕人闲话,为保自身,将我逐出家门,还望婆婆不弃。”

    吕母听了这一番话,也红了眼眶。只见她一手携了吕笙,一手牵了雏玉,将二人的手紧紧地叠在一处,连声道:“好,好,好,上天待吕家不薄,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同甘苦,共进退。”

    两人隔日便在吕凤台的同侪好友接济下成了亲。郝雏玉侍奉高堂,凡事亲力亲为,半点不见官家小姐的做派。夫妻间的感情也让人羡艳,日子虽然贫苦,却也安稳。

    又过了些时日,太上皇驾崩,嘉庆皇帝亲政,和的权势随之到了尽头,吕凤台也获释了。在此番争斗中倒下的,反而是郝家。郝云士作为和的党羽,被发配往乌鲁木齐,而吕笙则顺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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