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润一头扎了进去。
如今果然成了一个深坑。
“说的好啊。只可惜迟了点。”魏百万此时突然回头道,窗外,他的管家正带着一个织造衙门的衙差进来。
“老爷,织造府的王大人派人来了请你过去谈点事情。”这时,管家来通知魏百万。
“好,我换一下衣服就去。”魏百万道。
那管家退下。
“不能去。”王翠翘急道。
“没事的,我去看看,不去反而会有事。”魏百万道,他清楚,定是那边听到一些风声来叫他去问话了,如果他不去,便坐实了账册的问题,去了,他反而能解释一下,拖点时间。
他是该想退路了。
王翠翘侍侯着魏百万换了衣服,看着魏百万上了轿子离去,长长的叹了口气,夜路走多了终会遇上鬼的,这是当年徐海说的话。
如今又在老魏身上应验了。随后便离开了,她总得想办法帮着魏百万打点一下。
至于贞娘那里,她本想去提个醒的,可最后想了想,没有必要,相反的,这时她要去李家,说不得更引有心人注目。
如此,倒是不跑这一趟更好。
……………………
清晨,微雨。
秦淮河边的河堤,贞娘一边伸伸胳膊踢踢腿的活动着,只是心思并不在活动上面,而在琢磨着事情。一边河堤下洗衣的fù人聊着天。
“唉,这真是世事无常啊,想当初葛大拿多威风啊,葛秋姐也是神气的很,可如今竟成了杀人犯。”河堤下面,一个棰着衣服的fù人发出人生无常的感觉。
“不是说没定下来嘛,连杀人凶器都没找到,葛秋姐和李正平也没有承认?”另一个正搓着衣服的fù人道。
“我看这认罪也不过迟早的事情,听说牢里用刑用的很凶,昨天花儿去看他哥,可是哭着回来的。”最先说话的fù人道。
“想来也是。”另一个fù人应着。
贞娘本来就有些心烦,叫这两fù人闲话的更心烦,转身正要走到另一边一株柳树下。
冷不丁听到一声吼:“胡说,我姐才不是杀人犯,姓黄的不是我姐杀的。”
这时,一个胖胖的身影冲了地来,气愤的一推河堤上聊天的fù人,边上那fù人便卟嗵的一声掉进了河里,好在都是秦淮河边的人,都会水xìng,没一下子,那fù人就起来了,只是这大冷的天,着实让人受不了。
自也一脸的怨气。
“葛三儿你这挨千刀的,你爹不是个东西,你娘是个贱人,你姐是个杀人犯,你也是个坏种。”那fù人一上来,冻的一脸青紫的,还不忘骂着道。贞娘这才明白,那身影是葛三儿此时那fù人去揪他,那fù人本来算是有力气的,可葛三儿一胳膊一甩就把fù人摔出去好远,随后葛三儿又回头冲着那fù人恶狠狠的道:“跟你说了我姐不是杀人犯。”那一脸横样,倒是唬的两个fù人一跳。随后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一场闹剧,也不过短短一会儿。葛三儿没影了。一个fù人落水。一身湿透了,另外一个帮着拉起来,也有半身湿,因此的,便也顾不得洗衣服了,回家换衣服去。
一时间,河堤边倒是静了。
倒也给了贞娘一片安静的地方,能让她静静的想着事情。
而之前这两fù人说的也正是贞娘担心的。最近几天。除了李正平在牢里外,李家的一切生产和生活其实还算是平静的,可是越是这样,贞娘就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安,她的不安来自于昨天花儿的哭诉。
昨天,花儿去给牢里的李正平送饭,回来红着眼说,她大哥身上多了许多的新伤。而且李正平还有意无意的跟花儿说了句,最近审讯的都是一些新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