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此事总得慎重一些才是。
秦家的恩义,李家八房记着,但秦家的生意,贞娘是打算不让老爹chā手进去了。其实就不说罗文谦说的这个事情吧,恩义归恩义,单纯些挺好,可这若是夹缠进生意的利益进去。其实反而不好的,想着。便出了舱,到隔壁船舱找老爹说话去。
隔壁船舱,李景福正跟郑复礼吃着茶,听郑复礼说一些贞娘在南京的事情。
“爹,怎么就你们两个人,他们几个呢?”贞娘说的自是那几个跟着去南京发展的子侄等人。
“舱里闷,他们到外头耍去了。”李景福道,一边郑复礼看出贞娘要找她爹说话,便不打搅,道:“我去看着他们。”说完,便掩了舱门出去了。
李景福拍了拍凳子冲着贞娘道:“来,坐,再细细跟我说说南京的事情。”
“嗯。”贞娘点点头,随后将南京墨庄以及一些南京的风土人情什么的都说了说,随后又问道:“阿爹,你到南京有什么打算?”
“嗯,我也没什么打算,只不过跟秦家约了在南京会面的,嗯,上次在山西的时候,秦家跟我提过,他们想拉我合作开个南北货行,我在南京这边收些米粮茶叶啊什么的,而他们秦家专收北地的yào材和皮毛马匹什么的。正好一个坐商,一个行商,可以满足南北两地货物的来往。不过,你知道爹的,爹的xìng子是有些懒散的,再说你大哥又有个油坊,也帮不了我,所以,爹怕做不好。”李景福道。
在山西时,这南北货行的事情,秦家就提议的,只是当时,他就掂记着赎回家里墨坊的份子,到时哪里还有本钱来开南北货行,再加上也不知道家里怎么个情况,秦家便让李景福先回家看看情况再说,于是便有了南京之约。
而让李景福没有想到的,等他回了家,才发现墨坊的份子已经拿回来了,儿子女儿也都算得出人投地了,如此,反而让他这个做爹的压力山大,于是才又有些开南北货行的心思了,只是依着他懒散的xìng子,终归还是下不了决心。
“嗯,爹的顾虑也是对的,不过,女儿倒不是认为爹做不好,爹已经很努力了,只是咱们欠着秦家的恩义,而历来这合伙做生意,最容易出矛盾,到时,咱家不管有理没理,反而成了背义之辈了。”贞娘沉吟着道,顺便再拍一下自家老爹的马屁。
反倒把李景福说乐了,不过,随后也沉吟了,别说,贞娘想的也确实是有道理的。
“嗯,那这么说,这个南北货行就不开了?”李景福看着自家女儿,挑眉的确认。
“嗯,不开的好。”贞娘看着自家老爹重重点头。
“那爹岂不成了吃闲饭的了。”李景福有些讪讪。
“爹这什么话,你可是挖了许多金子回来,就该享福了。”贞娘嘻嘻笑的道,随后又挑了挑眉:“当然了,爹若是能来墨坊帮女儿,那就是最好的了。南京墨坊这边,有许多事我是不太方便出面的,若是有爹撑着,女儿的底气就更足了。”
“你还有底气不足的时候啊,我瞅着你这丫头在墨坊的时候,那派头,比得上你爷爷当年做大掌柜时的派头了。”李景福不由的笑道,之前在李氏墨坊里,他看着自家丫头挥指着工人做事,说一不二的,墨坊上下也都服气的很,着实让他有些叹为观止啊,这丫头以前就是个好吃的,还真看不出来,居然有这一手。
随后才又接着道:“这一点你娘也叮嘱过我的,我自是要给你撑着。只是我当初给墨坊闯的祸挺大。有些没脸面哪。墨坊的事情便是想给你撑着,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在这点上爹难以服众啊。”李景福抓了抓头。
“爹,那你有没有想过,重头再来!!”贞娘盯着自家老爹道。
“重头再来?什么意思?”李景福看着自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