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凳子散架,破裂开来,伴随着容锦轩的一声痛哼声。
沐老头拽住容锦轩的发丝,将他甩飞,抬起双腿,左一脚,右一腿,狠狠的踹着。而容锦轩只是抱着头,任打任骂,低低啜泣。
像今天这种家暴,每次沐老头回来,都会上演一场,村子里早已见怪不怪了,只是可怜了沐老头那倒chā门的懦弱小女婿。
黄希飘在半空,蹙紧双眉。虽然这种家暴,她这几个月来,看了无数次,早已习惯。但每次看到,心里还是忍不住震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飘来这里,也不知道自己的魂魄为什么会在这破烂的农屋中徘徊不去。她只知道,这几个月来,这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的家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一家四口人,岳父,妹妹,妻子,还有他,容锦轩。
岳父沐老头是个赌棍,好赌成xìng,什么都不做,每天呆在赌坊中,赢钱了就去潇洒,没钱了,就回家跟女婿拿银子。
女婿是个懦弱痴傻的清秀俊美男子,每天在家里,做着数不完的家务,做不完的活,还要照顾沐老头的五岁小女儿,承担着家庭的一切开销。
妹妹五岁,常年喝yào,是一个正宗的yào罐子。
如果只是岳父沐老头倒也罢了,偏偏岳父是个赌棍,妻子也是一个赌棍。哦不,应该说,妻子还是一个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的泼辣无赖女汉子。
妻子比起岳父沐老头有过之而无不及。看到俊美男子,两眼发光,恨不得把天下俊美男子都娶回来,偏自己又是一个一无是处,穷得叮当响的村野女子。
在桃花村里,人人都知道沐希是一个败坏fù德的无赖痞子,还是一个有着家庭暴力的女汉子。
跟她父亲一样,赢钱了就在外面吃喝玩乐,没钱了就回家跟胆小懦弱的小夫君要银子。
高兴打,不高兴也打,经常把人打得几天下不了床。
这不,沐老头打得气喘吁吁,累得直冒热汗,才骂骂咧咧的离开,“该死的,养了一个吃白食的,你给老子凑钱去,要是明天老子回来,看不到一串银子,老子揍死你。”
沐老头离开,躲在一边的五岁小女儿沐冰才敢爬出来,伸出干瘦的小手,扶起伤痕累累的容锦轩,哭着道,“姐夫,你怎么样了?疼不疼。”
容锦轩疼得直皱眉头,半天爬不起来,看到沐冰眼角的泪水,心疼的将她脸上的热泪擦掉,强颜道,“锦轩不疼,冰冰不哭。”
听到容锦轩的话,沐冰大声痛哭起来。
在这个家里,只有姐夫对她最好,爹爹成天混在赌场,姐姐也不见踪影,到处坑蒙拐骗,招惹是非。
好几次把仇家引到家里来,差点没把姐夫打死。
“锦轩真的没事,冰冰不哭,冰冰哭了,锦轩也想哭哭。”容锦轩眼里噙着一抹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沐冰,饱满的泪水,yù夺眶而出。
沐冰伸出黑呼呼的干瘦小手,也帮容锦轩擦掉眼里的泪水,扑倒在他怀里。
黄希叹了口气,一个天生痴呆,懦弱爱哭,一个胆小怕事,唯唯诺诺,还……只有五岁……这个家,如何撑下去?
忽然一声不耐烦的清脆女音大大咧咧的响了起来,“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听到这个声音,黄希叹了一口气,那个跟她同名,却不同姓的恶女沐希又回来了,这下子,容锦轩又有罪可受了。
视线往容锦轩方向看去,果然,容锦轩与沐冰听到声音,吓得身子一抖,抱成一团,往墙角缩去,惊恐的看着门外的沐希。
沐希穿着一件粗布麻衣,身上打了十数个补丁,破破烂烂,逢头垢面,头发乱糟糟 ,打着许多死结,从外面,晃着二郎腿进来,粗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