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船第一个叫出来,大惊:“您别乱说,晴姑娘会当真的。”
林若拙道:“我何时胡说了,这本就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道姓字怎么写,女生尔。女子生出方为姓。上古八大姓:姬、姜、妫、姒、嬴、姞、妘、姚。不都是从女旁?”历史课上老师说的明明白白,人类之初是母系氏族社会,父系是后来演变的。
这回不但画船风中凌乱,银钩也受不了了:“夫人,怎可如此解?”
“本来就是这样。”林若拙直白的道。“男人都有大志向。耕种、制陶、青铜冶炼发达后,粮食增多,不但人人能吃饱还有剩余。俗话说饱暖思yín/yù。男人的大志向就出来了。不满足平均分配,想要更多。最好一部落之富余只供养他一人,但这显然不可能。单丝不成线、独步木成林。便寻思,还是整合了全部落壮丁,抢了其它稍弱的部落合算,不但多余粮食可归己方挥霍,抢来的人还可做奴隶专门从事耕种、烧陶、冶炼器皿的苦工。本部落人便只需锻炼武力,再不用做那又脏又苦的活计。这便是谁的拳头大听谁的。武力掠夺的由来。”
又道:“这时,女子主事便转换为男子主事了。因为男人力气大,女人不听话就要挨揍。”
“夫人!”银钩连衣服都顾不上缝了。恨不得捂住赫连暮晴的耳朵:“您能换个故事么。”
林若拙不解:“难道我说错了?”事实就是这样啊?
门外传来一声嗤笑:“你没说错,只不过那是蛮荒之时,人多愚昧。黄帝垂衣裳而天下治。礼仪所至。”随着话音,赫连熙踱步而入,寻了一方椅子坐下,嗤嗤而笑:“你们晚间做活,便是闲话这些?”
林若拙不服气道:“你少糊弄人。什么黄帝垂衣裳而天下治。分明他才是最讲究‘我的拳头大,你们都要听我的’这道理的人。若不然,他和炎帝打什么?还不是一山不容二虎,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赫连熙嘴角一抿:“怎可如此解书?黄帝一统华夏,乃天命所归,大势所趋。”
林若拙嘲笑他:“少来这套!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我说的是对的。”
赫连熙脸上有点挂不住:“孩子还在呢,说这些作什么!”
“就是因为晴晴我才说的。”林若拙道,“我这是教孩子认清真实的世界。不然你当我吃饱了撑的疾世愤俗呢!”
银钩戳戳画船,悉悉索索收拾了东西退下。小何子抱起赫连暮晴,跟着她们往外走。林若拙顿觉十分没趣,撇撇嘴:“你来干什么?”
赫连熙挑眉:“什么叫我来干什么?这屋子我哪一处不能去?”
“对啊。您哪儿不能去?上我们这儿来做什么?”林若拙凉凉反问。真扫兴。
赫连熙道:“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一天到晚胡言乱语,教坏女儿。”
林若拙瞪大了眼:“那你觉得该教什么?《女训》?《女诫》?暮晴是皇族后代。便是为了面子上好看,年纪大了也会有门体面高贵的婚事。可你我是被圈禁的,等同罪人。这样的处境,你将她教成三从四德,丈夫说一,妻子不能说二?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送呢,她是你亲生的不是?”
赫连熙哑然无语,半晌,口气稍软:“那也不能这么直白。有些话,不能说。”
能做不能说,就好比某人的争储夺嫡。林若拙理解,问题是她又不是芝麻陷腹黑:“我的xìng子做不来那些表面文章。要不,你来?”对,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父亲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横竖你也就这一点血脉了,也该上心些。”
这话说的真难听。赫连熙脸瞬间黑了,刚要说什么,外头传来嘈杂声。
小何子慌慌张张领着马忠良跑进来,脸色雪白,声带哭腔,一进门就给跪下了:“殿下,京中刚传来消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