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卫们也一样。楚帝病重瘫痪,总要选出一个下任帝王的,从目前来看,七皇子至少占了正义之师的名声。比那两个杀弟逼宫的丧心病狂要好得多。
于是乎,赫连老七的清剿工作虽艰难却也一路推进。老八带着一批人马围剿老二,老七本人亲自对上老四。混战中,二皇子和四皇子殿下可歌可泣的身先士卒。不幸于混乱中死去。两个领头的一死,其残余势力更是势如破竹。赫连熙的人马在付出几近三分之二的折损后,终于全面控制了皇宫。仅剩一座议政殿。这个时候,他依旧有了足够的筹码来谈判。
“父皇。儿臣赫连熙求见。”殿外,彬彬有礼的男声带着一丝肃杀。
司徒皇后笑了,看一眼胡春来:“胡总管,您看呢?”
胡春来恭敬的一弯腰:“娘娘。您是一国之母。陛下病重,自当由您主持大局。”
司徒皇后轻轻而笑,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讽刺:“好,好个一国之母。老七。进来吧。”
殿门大开。赫连熙一身战甲,衣袖上还沾染着暗褐色的血迹。老八一脸yīn沉的跟在他身后。
“母后,乱臣已诛。还请父皇主政。”赫连熙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乱臣。的确该诛。”司徒皇后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会儿。忽而问道:“只是老七,我不记得你父皇有给过兵符于你啊,你那些攻城、攻占皇宫的人手,哪儿的?”
赫连熙连咯噔都不打一下,流利的道:“这些勇士,听闻京中有人作乱,杀忠臣、乱朝纲。义愤填膺。响义举,自发而来。”
“自发?”司徒皇后冷冷笑了笑,盯着他身侧一人:“这一位,观其面貌,似乎是西南部人吧。老七,我记得你有位侧妃便是出自那里。该不会是你伪诏调动,或者豢养私军?”
赫连熙抬头,正色凝视着她,轻声而坚定的道:“母后,绝无此事。”
司徒皇后冷笑一声:“是么。只是我这里却有一份弹劾你私开银矿、私造刀qiāng剑弩、私自豢养兵马、自私暗杀官员的折子。”
赫连熙朗声一笑:“母后,那些小人作祟,不足以信。”
“小人?”司徒皇后冷笑,厉声指责:“若是我有人证物证呢。赫连熙,你早有不臣之心!”
“带上来!”随着她一声令下。很奇异的,不知从何处出现几人,押着昏迷不醒的丁澜韬和数人。
赫连熙不由一惊,这几个,皆是他留在西南经受银矿的主力。还有一两个,则是京城暗卫中人。
司徒皇后嘴角轻弯:“老七,别以为这几个是硬气我就没辙。须知我能拿了他们来,你那老窝必是被一锅端的。底下的人可不是个个硬骨头。物证我也应有尽有,账目往来、书信字条。你的字体,还挺不错的。”
赫连熙面上终于动容,收起了那一份虚假的客套。冷冷的看着对方:“母后以为,这样就能挟制我?”
“当然不能。”司徒皇后居然赞同他的观点,不过话锋一转:“老七,你真以为你赢定了?”
时间卡的刚好,外面小兵急报:“殿下,骁骑营,骁骑营的人马攻过来了!领队的,是显国公世子!”
司徒九!他不是被自己设计遇难了么?赫连熙赫然惊怒,随即心头一凉,知道中计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以为自己是黄雀,却没想只是大一点的螳螂而已。他输了,重生一次,他再度输给了司徒九。
这意味着司徒家至始至终就没相信过他,一直防备着他。
哪里出了错呢?还是司徒九就是那么本xìng多疑?
精锐人马就是精锐人马。骁骑营冲进皇宫的速度比前几支都快,赫连熙的人手本就折损不少,又是连着攻城、逼宫大战两场。对上以逸待劳、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