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城,敢直面江陵王,他便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拿下江陵王。
跟随着陆潜入了王府,季临川脸上始终没有任何的表情,淡然自若,镇定得不似一点生命拿在他人手上的人,便是随着他的啊呜,也是从容不迫,始终不离季临川一步的距离。
到了王府的一处大院,陆潜等人驻足,恭敬地一拱手弯腰:“参见王爷,晏王妃已到。”
“你们退下,让他进来罢。”
季临川怔了一怔,这王爷的声音竟是十分年轻,他原以为这王爷少说得是中年年纪了。怀揣着对这江陵王的好奇,季临川沉了沉呼吸,将啊呜留在院外,而他则拾阶而上,双手一触大门,徐徐打开。
当先入眼的,是一片的灰色,无论是飘在眼前的重重纱帐,或是房内罗列的家具,皆是灰暗得连心都跟着yīn沉起来的颜色。再后,入鼻的便是浓烈的芳香,浓到整个人都被香气熏到晕阙了。
奇怪,王爷的阁中,为何会用如此yīn暗的颜色,又为何会用如此浓烈的熏香。
“进来罢。”
声音将他指引向前方,季临川忍住所有的好奇,继续朝前而去,最终步伐在一被纱帐所隔的榻前站定。
“江陵王?”
“嗯……”江陵王好似憋了很久方挤出一句回应的话,“你便是晏王妃?”
“不错。”季临川颔首,始终面色不变,江陵王坐于纱帐之后,重重帘幕只影影绰绰地在季临川眼中映出一个轮廓,其模样完全看不清晰。
“果真了不得,敢只身前往我王府,不愧是晏王妃,”江陵王轻一拊掌,“我佩服,佩服。原先有人说晏王妃生xìng凶恶,管束夫家,我是不信的,现今一看,果然传言不可信。”
季临川微微蹙眉,他注意到,这江陵王所用的自称,竟然是“我”,一般而言,即便是亲和如晏苍陵,在不相熟的外人面前,还是会端起王爷的架子,用“我”字自称,只有亲近而熟稔之人,方会用“我”,而这江陵王,却对身为陌生人的自己,用上了“我”字自称,究竟意yù为何?
“你似乎对我用‘我’字自称很好奇?”
心中所想赫然被江陵王剖析得一清二楚,季临川大惊,脸色却始终不变,只在紧抿的唇中泻出丝丝颤意:“江陵王果然慧眼如炬。”
“你不必好奇,我……咳咳……”咳声继而止在了杯盏敲击声中,季临川放眼望去,模糊见到江陵王正饮水止咳。
“王爷似乎身体不适,可有就医?”
“就医?”江陵王饮水的手顿在了半空,忽而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当然有就医,不过那有何用……该走的还是会走的……罢了,你不是对我很好奇么,来,上前来,我告诉你答案。”
季临川始终不动,他同江陵王毫不相识,江陵王却唤自己上前,谁人可知会有何陷阱,他可不上当。
“王爷若是有何要求,不妨直说。”
“要求?”江陵王声音微扬,轻轻咳了几声,“我是有一要求。听闻晏王妃从前乃是高官之子,但后来父亲被害,你被送入宫中,接着……”
“王爷!”季临川脸色大变,自己掩藏在心底深处的yīn影被一个陌生人提起,他焉能不惊。他更惊的是,江陵王为何会知晓他的过去!
“嗯……抱歉,我并无恶意,那些俱是探子给我带来的消息,我听着有些震惊,不敢相信你竟能走了过来,故而想试你一试。”
“王爷有话不妨直言。”季临川脸色难看至极,拢在袖子里的手攥紧成拳,从指缝出疏漏出些许怒意,这江陵王口中所谓的探子未免太过可怕,竟能连他的过去都能探出。
“罢了罢了,”江陵王好似叹尽了毕生的无奈,“我找你来,是想你帮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