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那岂非恰好是冬日到京?”
“那你说该怎办?”
“等,等待一个好时机。璟涵,何劲大军不弱,却难攻破天子隐藏的皇家军,你知这是为何?”
“不是因皇家军实力大过何劲大军,而何劲大军毫无准备么?”
“这是其中之二的因素,但归根究底,是因何劲对皇家军的出现毫无准备。细想,本来对此事胜券在握,结果却被一从不知晓的敌人打得落花流水,这会在心理上造成巨大的落差与伤害。现今我们虽有兵力,但不可莽撞行事。一来,兵械同军饷准备尚且不足;二来,我们在宫中势力尚未巩固,安天仁旁系亲戚不少,哪怕没了太子同太孙,依旧会有合宜的皇族之人登位;三来,这是我最头疼的问题,你也知晓,我乃一外姓亲王,举兵造反,只会落得谋朝篡位之名,不利于收拢人心,哪怕真似你所说的,借由这小猢狲的名义,举“庸帝不仁,大义灭亲”的旗帜,也不足够,这些年安天仁做了不少混帐事,但还未到百姓恨他恨得生啖其ròu的地步,因此……”
“我明了,”季临川撑着下颔,沉沉思索,“那便让梦容蛊惑他,让其混帐得更彻底些罢。那依你来算,至你准备妥当,需耗时多久?”
晏苍陵揉了揉眉心,竖起手指一摆:“至多两年。我原先已经布置了一些人手同兵力,本想着能借机讨好安天仁,再慢慢地侵蚀他在朝中势力,只是未想到出了你这个变数。”
“怎地,怪我了不成。”季临川微微鼓起了腮帮子,嗔怨的眼神连晏苍陵看了都禁不住打哆嗦。
“哪有怪你,若非当年遇见你,哪有我的今日,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晏苍陵讨好地在季临川脸颊上啄了一口,将人亲得脸蛋都红扑扑的,要烧起来了。
季临川满意地点了点晏苍陵的鼻子,侧首看向外边的排排倒退的风景,心中默念,这一次,他们一定要安全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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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可是季临川的祈祷应验,这一路上他们都未遇到过一点儿的阻碍,条条道路通顺,加之有作伪的过所在手,以及成御相特意准备的人皮面具易容,他们都安好无恙地通过了一层又一层的关卡检查。
但凡到往城市,他们皆会在当地打听情况,却都听不到太多有用的信心,哪怕想从一些青楼之类的地方探消息,也抓不到信息的一丁点儿头。
后来他们便放弃了打探消息,继续赶路。
而一路上,这小猢狲安瞬言原先还不安分,初到大城市时,他一跳下马车,就不怕死地大吼一声“救命啊救命”,引来了一些好奇的人来围观,而这时,季临川快步上前,一巴掌拍到他掉脑袋上,横指他脑袋道:“你欺负邻家孩子,我教训你一顿,你还跑来喊救命,丢脸么你!你以为你娘会来救你?想得美,看我一会儿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登时将一普通的求助转化为了家庭纠纷,围观众人看着无趣,挥挥手就散了开去,留得这小猢狲撑大了眼睛,吸着鼻子哇哇大叫。而这般乱叫的结果,便是他被晏苍陵点哑穴,再不能言了。
经由这一次,但凡进城,晏苍陵都会给这小猢狲点穴,不让其开口说一句话,至出到荒郊时才会解开,任他破口大喊,都不会有人来应。而当他喊得人心烦躁了,季临川就会一巴掌招呼过去,劈晕了这个小猢狲。
久而久之,小猢狲看他们俩都没伤害自己之心,自己若再这般喊下去,累的是自己,且他有些害怕再被季临川劈晕,遂绝了这乱喊的心,吸吸鼻子,乖乖地坐在车里。但这不喊了,却不代表他不跑了。
有一日到了一处大城市,这小猢狲借由人多拥挤,就拽开了季临川牵着他的手,撒开腿朝人群奔了出去。当他们找着他时,发现他因肚饿而同一富贵人家的孩子抢食,被其下人按到地上打得鼻青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