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如何?”
叶舒呵呵:“道友,不约。”
“道友方才说什么?”韩清面带茫然。
叶舒似笑非笑:“我还有要事,恐怕与韩道友无缘。”
韩清也不知是没看出来叶舒的冷淡,还是压根就是脸皮太厚:“不知道友有何要事,若是我能相助一二,也好为道友解忧。”
叶舒想了想,那船工到底只是凡人,修士间的消息也会有不知道的,索xìng问问韩清:“我看这北冥海风平浪静,想必近日无甚大事。”
“怎会没有大事。”韩清见叶舒终于肯接茬了,顿时精神一振,“蛟部那位蛟升妖王,下个月就要过千岁大寿,北冥海内大大小小的妖部都要去贺寿呢。”
叶舒挑了挑眉:“蛟升?”
蛟琳不是感应到蛟升出事了吗?怎的北冥海不仅没有他出事的消息,反而蛟部还大张旗鼓地做寿起来。她心中疑惑更深,看来这件事不简单。
韩清话匣子一打开,不由眉飞色舞地喋喋不休起来。和每一个喜好卖弄人一样,这家伙也吹得一手好牛皮,连嘴pào小王子叶舒都甘拜下风。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韩清在耳边闲扯,忽而心头一跳。只见前方雷雨jiāo加,海潮怒卷。几声扑棱棱震响,落在桅杆上的海鸟纷纷惊而飞走。一朵晦暗云团压在海上,朝海船行处怒嚣而来。那云团中妖气滚滚,以其声势之威,显然是只大妖。
叶舒不由咦了一声:“那云中似乎有人斗法。”
船上诸人也见到了这一幕,船主当即大喝道:“快!快调转船头!”
海上经常有这种大妖斗法的情景,只是海面不比陆地,在陆上修士若是不想被波及,远远躲开便是,海面上却是不好腾挪。
顷刻间,那黑云已将方圆数里的天空笼罩了进去,修士们被困在船上,再要飞遁而走,却为那斗法两人的法力波动所阻隔。所幸这种海船上都有阵法禁制,此时阵法一开,道道罡雷轰击而下,将笼在船体外的光幕震得一阵抖动。
韩清轻哼一声:“这是哪家的大妖,真是好不晓事。墟市周围的海域船来船往,在此斗法,必定会伤及无辜。”
叶舒心道,指望那些大妖斗法的时候讲公德心,你这不是扯淡嘛。她见海船虽然摇来dàng去,但阵法倒是稳固,显然没有倾覆之虞。也懒得再和韩清闲磕牙,便打算回房打坐。
韩清突然一指半空:“叶道友,你快看!”
叶舒闻声望过去,只见黑云之中飞出一道遁光。“竟然是个人修。”叶舒不由道,那修士一身黑袍,头戴道冠,标准的道门宗派弟子打扮。
云中传来一声怒吼,一个庞大的身影跃然而出。只见此妖长有数百丈,身披如铠金鳞。肋生双翅,其翼若垂天之云。腹下一对锐爪狰狞恐怖,在艳阳下泛出如芒冷光,竟然是一只鲲鱼。
船主连连跌足:“怎么今次竟撞上了这个冤家。”
原来这鲲鱼修行已有千载之久,是此处远近闻名的大妖。他虽然出身鲲部,但年轻时不知犯了什么事,就此与部族分道扬镳,独自住在这片海域。此妖脾气暴烈,经常有路过的修士不知哪里惹到他,就被其无缘无故杀死。
“那位前辈也真是倒霉,竟然撞上这条鲲鱼发疯。”韩清啧啧地摇着头。
叶舒心道,眼下因为这个倒霉的前辈,咱们可也要倒霉了。她心中却不认为那修士是无故被鲲鱼盯上的。那修士受了重伤,但鲲鱼的样子也不好不到哪里去。
他尾鳍已断,身上更是无数刀痕创口,呼吸间躯体一起一伏,luo露出伤口下的大片内肌,更有许多地方可见森森白骨。但就算是如此惨状,鲲鱼也依旧对那修士穷追不舍。铜铃大小的眼睛中泛出丝丝血芒,显然是怒到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