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了。”不管涩芷如何再三保证,恐怕允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吃这“酸萝卜”了。
“唉!”实在太让人烦恼了,涩芷将手jiāo叉在胸前,盯着跟前的陶缸发愁:她原本想要自己淹渍酸萝卜来做餐前小菜的,才发现要做得好吃一点也不容易,这会连做实验的人也罢工了,怎么办?
“请问……能让我尝尝吗?”
是谁?是谁自告奋勇?声音沙哑,听上去像个老人家的声音?
涩芷转忧为喜,迅速地朝四处张望,在后下方位置才终于发现那个人,却当场傻住了——
“面面叔叔~~~你终于来啦?”允诺首先扑在那人怀里,却被那人脸上的面具撞伤了鼻子:“哎呀!好痛!这面具越来越硬了……”他扁着嘴,下一刻就开始摸着鼻子对面具低声诅咒起来。
“它一直这么硬。”铁面反过来抱住哀哀喊疼的孩子,没能用脸去磨挲他的脸,只能把他狠狠地揉进怀里,直到孩子呼喊救命:
“妈,妈咪……救命……呼吸不了,了……”
“喂!快松手了啦!!”保护孩子的生命安全,自然是母亲的责任。涩芷很快就掰开了那双坚如铁的双臂,救出快窒息的儿子,却不忘对可怜的孩子落井下石:
“看!这就是不肯帮妈咪试新菜的报应~”
“%#◎¥……※×……”允诺虽然被说得心有不甘,但所谓好男不跟女斗,所以年纪轻轻的他,已经知道该收口时就收口的道理,只不过道行不高,还是忍不住低声嘀咕了几句。
他们母子在这里似乎过得不错,铁面笑了。
即使戴着面具,涩芷还是能看见他笑着的双眼,她便也笑了:
“你来了?”也许一切又能回到从前了,只要她愿意努力?
“呃……我……回来了。”这听起来怎么像是暗语?不知道他回答正确了没?
女人笑意更深了,并且露出了谄媚的笑:“你刚刚好像说……想要尝尝这酸萝卜?”
铁面瞪大双眼,看着女人放大的娇颜,同时瞥见女人背后正拼命地对自己耍手摇头的允诺,随着女人手中筷子上白色的东西越来越近,他能够犹豫的时间早就所剩无几了:
“我……”
又来了,涩芷露出更大的笑容,满意地看着那片酸萝卜成功地送进男人的嘴巴,在她既犀利又期待的眼光之下,女人跟小孩都紧张地瞧着那片萝卜,通过男人的脖子,被徐徐吞进了肚子里。
“面面!!!!”就在那时候,允诺忽然发出哭天抢地的呼喊声:“你不要死啊!!面面!!”
“啪!”夸张的呼喊声被暴力制止了:“要死的人是你!住口!”
像巫婆一样恐怖的妈妈的脸,在面对“实验者”时就变成了“貂禅”一样娇媚的笑脸:“好吃吗?”她在经营的,可是服务态度一流的饮食业。
只见外露在面具上的嘴巴再次张了开来,对刚刚这对母子一唱一和的堪称惨绝人寰的表演感到……很想笑。
“面面你不想吐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允诺的鸡婆,再次引来妈妈的仇视。
“其实……味道……除了有点奇怪以外……还是可以……入口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过无数形容词,最后他挑了个比较保守的说法。
两母子深深地松了口气,允诺拍了拍铁面放在轮椅上的大手表示安慰,涩芷则支头自言自语起来:“看来还得改进才能推出给客人吃了。”
“我……”这不是他所想象的重逢戏码,不该是这样的,他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朴大人死了……我无家可归,只能来投靠你们了……”
“喔。”涩芷点点头,不知道听见了没有,转身又继续往陶缸里加了什么,惹来允诺惊恐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