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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摆脱我!”

    尸山尸海中,真相与无风的死镇一同被剖出,又被埋葬。

    “你知道c咳,你知道她为何会睡着吗?知道为何我不得不做这些因为你!因为你这条阉狗!因为她看上了你,因为你她不愿再与我写信,因为你她不愿再喝我送的茶,因为你这条阉狗她与我断了来往!因为你!”

    “”

    “我觊觎这么久的人,最后竟然跟了你这么个你这么个没有根的玩意呵,哈哈哈哈哈,她自找的,她活该!她活——”

    话头戛然而止。

    暗夜微光中,白修涼脸上维持着僵硬地狂笑,彻底死去了。

    皮肉黏腻的抽刀声。

    符柏楠抽出薄刃,血顺着白修涼的后颈泊泊而出——他甚至没有给他最后回光返照完的机会。

    岑寂的镇甸中,只有微风细吹。

    符柏楠毫无表情地垂首撑膝,在原地跪坐片刻,他从怀中掏出火折点亮,插在旁边一具尸身手中。

    他起身拉住白修涼的发,将他拖到面前,借着光亮,手中薄刀慢慢地顺头皮旋了一圈。剥下头皮,他五指成爪插/在白修涼的脸皮下,打背后开始割剥,一点点准备将他剥皮揎草。

    剥皮的过程很漫长,可符柏楠并不觉得枯燥,脑中是空白的,他甚至根本没有思考甚么意义,他只是想这样做而已。

    剥到胸腹时,符柏楠撕开白修涼的衣服,下身自然袒露了出来。他看了片刻那个地方,伸手抓住锋刃一转,它便被切割下来。

    那东西被扯拽时,白修涼的躯体抽搐了一下,符柏楠看了他僵硬的面孔一眼,忽而捏着白修涼的口,将那东西塞了进去。

    他像个孩子似的轻笑起来。

    “阉狗。”

    他指着白修涼笑着,拍拍他的脸颊,尸头动了几下,又回到原位。

    “阉狗,你这条阉狗,哈哈哈哈。”

    他蜷缩般抱膝坐在那,笑一会踢打白修涼一会,一阵风过去,火折子旺了片刻,待风停下,符柏楠渐渐不笑了。

    他伸手抓过白修涼的衣袍,层叠之下,隐住的亵衣内袋中缝着两封信,他借着方才瞬息大亮的火光,见到了上面娟秀的字迹。

    翳书亲启。

    符柏楠撕开口袋拿出里面的信,信已有开过的痕迹,纸页洁白。指尖方触便留下血印,符柏楠连忙在身上用力擦拭,这才小心展开。

    符柏楠拿开信纸,他发觉下面还有一封,那封纸页泛黄,陈陈若旧年,信封上字迹飞扬。

    他展信而阅。

    那是她意气风发,长歌如许的十八年华。

    那年,远远的开启了一切。

    两封信不长,符柏楠却不知自己读了多久。手险些拿不住信,他蜷缩着身,哆嗦着用手臂将它压在胸前,如同拥搂那个写信的人。

    四周没有风。

    没有人。

    没有声响。

    火折子也灭去了。

    符柏楠困坐在万千尸骸堆起的山中,不知多久,他抬起头,发觉天已亮了。

    朝霞的曙光映在东方,红日升起,世事更新。

    镇甸中,仍是一片死寂。

    符柏楠撑住残躯站起身来,他踉跄几下环顾四周,跌跌撞撞地爬过了尸骨围城,拖着步履,慢慢走回初时下榻的客栈。

    他进厨房找出一只碗,盛了一些水,将两封信纸折成长条,点火烧在碗里,仰头饮干了碗中的水。

    将信饮净后,他摘下了头上的紫纱帽,解下腰牌,脱去宫服,符柏楠将这些整齐搁在客栈的木桌上,只着中衣走出了门去。

    他朝着东方的山崖而去。

    红日越升越高,他迎着它走,不断地走,越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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