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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紧赶着操办。

    粥篷设好,铺庙清空,左右这一整年也没怎么认真挣钱,白隐砚索性紧着年底前干了一波,提早歇了铺子,帮着操持起收容流民的事。

    她上,符柏楠手底下一群萝卜头不能干看着,就也赶着跟去干活,后来东厂跑卫的校尉也陆续跟着去了,一来二去,城里几个施粥点五城兵马司的人和东厂的人各占了一半。

    朝廷赈灾不鲜见,官员亲自熬粥施粥也不鲜见,甚说白隐砚这样身份的亲眷来平灾也不鲜见。

    可东厂的人成群结队做这种事的时候就不多了。

    粥篷简陋寒冷,人流量大,肮脏与饥饿挤挤挨挨,一站上去三四个时辰停不了。排队讨粥的手好似永远绵延不绝,白隐砚强站着帮了十几日,每天回府都腰疼的爬不起来。

    人一累,耐心就少。

    故而当接手的粟米渐渐变为半粟半糠,又由半粟半糠变为近乎全糠,她实在没忍住脾气,将滚烫的沸水泼了押粮官一鞋。

    此事没过晌符柏楠便知晓了。

    晚间回府他散了发去了靴,半坐在榻边给白隐砚按腰,话赶话说到这事,他刻薄地笑话白隐砚:“现在知道做事难了?还去不去?”

    白隐砚撑着肘抬起上半身,扭头淡淡道:“和你一块难不难。”

    “”

    “还在不在一块。”

    “”

    符柏楠低咳一声,摸摸鼻子。

    对望片刻,白隐砚禁不住出了口气轻笑一声,转回去手掌撑头,叹气道:“其实都知道那群官什么样,又不是没打过交道,就是太累了。”

    符柏楠两手伸进她衣襟里,顺着背脊往下捋压,白隐砚拉住他转过身,符柏楠顺着劲儿躺上来搂住她,两人足抵足窝在一起。

    白隐砚轻声道:“你也累了吧。”

    “嗯——”符柏楠飘忽地哼了一声,“现在想起本督来了?”

    白隐砚让他那股腔调逗乐了,抬首吻了下他喉结,符柏楠动动脖子,把她搂得更紧。

    半顷,符柏楠在白隐砚头顶低道:“要真累就别去了,这种事看着好,做不出什么好来。”

    白隐砚无声笑了笑,“还是得去的,不能都推给别人。”她抬手顺顺符柏楠背后的发,“再说我做了也替你积点福,免得投胎路上碰不到。”

    “”

    符柏楠动作一僵,半晌把半张脸埋在白隐砚发间,她感到头顶一呼一吸,热气氤氲。

    “你还说不信佛”

    白隐砚笑着拍拍他,道:“对了翳书,你之前说春产茶甚么好?”

    话题转得太快,符柏楠过了一会才道:“甚么好君山银叶?”

    “啊,对。等开春你给我一点吧。”白隐砚微抬首理了理压着的发,“或者你给我一点你的茶,我跟你一块喝。”

    符柏楠挑眉:“这会儿想起这茬儿来了,当初谁死活不让我换的?”

    白隐砚道:“那时是那时,现即已说定了再不来往,就不好再受人家的恩了。”

    符柏楠原不知她与白修涼说过的话,怔了怔反应过来,想要讥讽白修涼两句,张了张嘴,终却只重新搂紧她。

    “行。”

    他道。

    “不用开春,过两天我叫人送些进府中来。”

    第二日白隐砚晨起照旧,只这回不是押粮官来送粮,而是东厂的人去领,粟米熬出的粥稠度明显上去了。

    晌午过去,白隐砚忙的焦头烂额,排队领粥的人仍是不见少,领粮的厂卫又去了一次,这次除了粮,还领来了下值的符柏楠。

    熙熙攘攘全压为寂静。

    开道官高声呼喝,随着破空鞭响校尉先行,驱开满地或坐或趴的流民,严整队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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