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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回府时,符柏楠面色很是不好,白隐砚没有多问,他也没有多讲。

    二人俱忙了一整天,吃过晚饭活动了一阵,符柏楠拽她趴在榻上,给白隐砚按腰。

    按到一半时,他道:“从明日起,我宿在宫里一阵子。”

    白隐砚立刻了悟。

    “她要?”

    “还不到日子。”符柏楠顺着肩胛给她往下捋筋,“按理说再推迟半个月,耗到油尽灯枯比较稳妥,但我恐怕要生变。”

    “嗯?危险么。”白隐砚回首。

    符柏楠停下手,顺势揽着腰把她整个儿翻了过来。白隐砚边翻边笑道:“像不像翻鱼?”

    “不像。”

    符柏楠欺身而上,亲了下她,抵着额低低道:“哪儿有你这么难吃的鱼。”

    白隐砚停了一下,好似思索了片刻,接着道:“我不难吃。”

    “”

    符柏楠撑开些距离望她。

    白隐砚没什么表情,她不像在开玩笑,更像在陈述一个事实。符柏楠想起在蜀中时,她很认真地劝他早睡早起,避免秃顶。

    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白隐砚推了推他,道:“你还没有回答,危险么?”

    符柏楠滚到一旁仰躺着,懒散道:“你说呢。”

    白隐砚蹙眉:“翳书,你不要打机锋。”

    符柏楠偏头:“甚么?”

    白隐砚只得又给他解释什么是打机锋。

    两人都发现,随着关系愈近,他们愈发无法完整的聊完一段正事。对谈已是消遣,少言一个字都嫌少。

    拉拉杂杂又说了许多,符柏楠才侧身撑头道:“插/在宫中的钉子松了,再晚恐他掉下来扎脚,而且还有几件事。两相计较,还是人心更难控,早收早好。”

    白隐砚道:“还有?”

    静过一瞬,符柏楠道:“王宿曲。”

    白隐砚默然看着他。

    符柏楠闭了闭目,掐着眉心道:“京里高官均在眼线中,唯他动向缘由不明。虽已无兵权,但他在军中声望不低,不在宫中近前看着,我怕他纠兵哗变,到时禁军那反应不及。”

    白隐砚思考片刻,一些心绪转了转,又自行消解了。她吸口气坐起身,除着外衫,最终挑了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问。

    “那我还去给你送饭么。”

    “”

    没有得到回应,白隐砚折好袍子回首,见符柏楠面色困难地躺在那,半晌才道:“不太方便。”

    “行。”

    白隐砚点点头。

    “那你记着好好吃饭。”

    “”

    她语气没什么起伏,符柏楠脸上显出一种孩子气的不满,蹙着眉遮住了眼。白隐砚看他几秒,靠过去拉开他搭在额上的胳膊。

    “翳书,你不要闹脾气。”

    “没有。”

    “那我说了甚么?”

    符柏楠吸口气,翻身微躬躯,搂了她一个满怀,闭目道:“你不在也要好好吃饭,我记得了。”

    白隐砚摸摸他随意扎着的马尾,低声道:“翳书,我并不多要求什么,只你别太糟践自己。”

    “”

    “记得了么?”

    “嗯。”

    第二日,符柏楠带上白隐砚做给他的十几个甜食盒,以司礼监协理政务为由,由凉钰迁申旨,宿回了宫中旧屋。

    夏皇一病大半年不上朝,寸阴尺璧已是九月中下,金秋叶飒,万物都蛰伏在融阳里。

    符柏楠照着在宫里的老规矩,一天三次去请安,每次都跪不长,也并不能见着夏邑年的面儿,但次数多了,他感觉出来了。

    九月下里临秋实节这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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