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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用官话。”

    “”

    符柏楠玩茶杯的手停了。

    他僵了许时,低咳一声移开目光,张不开嘴。

    戏腔好似另一种语言,哪一类邦话,这话学了只需动用神思,并不牵扯人心。

    一层言语如一层脸皮,人扣用它时,虽想的和母语同意,但心中却如同蒙着层纸,听得见光影见不到人,哭只做哭他人的腔,笑只做笑别人的欢。

    嬉笑怒骂,假言做脸皮,唱了真心。

    白隐砚看穿了。

    她总是能看穿的。

    耳畔衣料簌簌,一扭头,白隐砚紧挨他坐了过来,目光里三分调侃。符柏楠条件反射后撤,扁着嘴角阴下脸。

    “做甚么。”

    白隐砚自不畏惧,探到他耳畔说了句什么,符柏楠一愣,手掩口鼻,只败退地低叱了一句放肆。

    白隐砚探着身和他静静对视,嗤一声笑出来,摸摸他脸颊温声道:“罢了,不逗你。”

    她吻了下他眉心,拢袍起身道:“我去准备明日进宫的材料。”话落转身出门了。

    符柏楠独自坐在屋中,指尖虚扣茶杯,转了三转,屋中响起一句低语。

    无人听得。

    第二日卯时刚到,二人便早早晨起,符柏楠去院中行鞭,白隐砚备好用物,反复检查了要用的密料。

    及到辰时,二人梳洗出府,带上一个做好的保温盅,上轿去了宫中。

    外宫三过,落下轿,内宫五过。

    白隐砚跟在符柏楠身后半步,垂首只见自己靴尖,余光中不断有人下跪,口称督主,也有报吉祥的跟着走了一段,到哪里又离开了。

    行行停停,符柏楠将她引到一处屋内,低声道:“你在此等着,许得一二个时辰,若有人来敲门,你不要做声。”

    白隐砚默默点头。

    他提了盅子转身走到门口,停了停又回来了,望着她。

    “”

    白隐砚读出了那些无言,于是她静静上前,取走了他怀中一把薄刀。

    符柏楠勉强讥讽一声:“你拿它做甚,削梨么。”

    白隐砚笑了笑,只温声道:“你去罢。我在此等你。”

    符柏楠吸口气,负手而去。

    脚步声走远。

    白隐砚在桌边坐下,环视四周一圈,两手交握,低头望着自己的手。

    拇指关节上的纹路很清晰,素白手背上斑斑驳驳,满是溅油烫出的细碎伤疤,翻过来,掌心三条大线,命线絮乱,横断在大鱼际。

    她握起手,抬头望着房梁,觉得似有杂音,回过神才发现是自己耳中的。

    深宫太静,耳鸣格外明显。

    坐了许时,她闭起目,在心中默诵菜谱。直到那书被翻完一遍,外间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白隐砚睁开眼。

    视野有些暗,面前的桌子镶着大块和田玉,睡在黄花梨雕海棠中央,伸手拂过,触手生温。

    她无声想起深宫长苑的那些人,前朝是女人,本朝,是男人。

    每一日,每一时,他们怀抱着这样的心,等在这里,等一个人。

    一切都无关性别。

    她垂下眼,欲再度闭目,门扉忽被扣响。

    白隐砚条件反射抓住袖中的刀。

    门外之人等了片刻,以为屋中无人,推门引人入内。他抬眼见到白隐砚,惊了一瞬,尖声道:“大胆!甚么人擅闯皇宫!”

    白隐砚起身正欲言,后进之人笑呵呵地开口:“白老板,久疏问候啊。”

    白隐砚一怔,松开手,撩裙跪下。

    “草民见过王将军。”

    王宿曲前赶两步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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