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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柏楠只道:“难吃。”

    白隐砚手搭在他肩上,温笑道:“翳书,不要孩子气。”

    话刚落,暗影便近前靠了过来,她尝到了符柏楠口中的“难吃”。

    他似乎迷恋上这些,憎恨碌碌无事的林野,却在一切碌碌无事时肆无忌惮地吻她,带着经年积下的匮乏感,和逐渐无法遮掩的焦灼饥渴。

    吻绵长而无尽。

    白隐砚气息不稳,想向后撤,可方动便被他追过来,再撤,他撇了碗,伸手搂她的肩胛。白隐砚低嗯一声,浑身一缩。

    符柏楠终于抬首。

    “阿砚?”

    白隐砚笑笑,“没事。”

    “”

    他伸手拉她的衣襟,白隐砚一把攥住,符柏楠起挑眉头,二人对峙片刻,他吸口气先退一步。

    “我把车帘放下,你自己脱。”

    白隐砚敛下眼睑。

    放下车帘,二人进了车厢,白隐砚半褪衣衫露出后肩大片乌青。她拨开发,边转身边道:“掉下来时摔的,只剩青了,看着吓人而已。”

    “”

    符柏楠只看着,并不作声。

    静默许时,白隐砚低咳一声,垂首道:“好了罢。”话落她很快理齐衣襟,青丝落下,遮住她泛红的颈与耳。

    身后符柏楠忽然嗤笑道:“你窘迫甚么。”

    白隐砚转过身,见他斜靠在车厢壁上,声音有些刻意的上扬,自嘲尖锐而鄙薄。

    “咱家可是切了一刀的人——”他拉长声,“就是想对你做点甚么,也不知何为,有心无力啊。”言罢符柏楠张开手,露出平坦的胸腹。

    白隐砚平静地看着他,直到他紧抿着唇转开视线。

    她靠过去,伸手扳过符柏楠的脸。

    眸对眸。

    白隐砚轻笑了一下。

    “自然窘迫了,还怕得很呢。”

    她低声道:“腌臜深宫里当差十几载的公公,便是没有,不做,也只是不想不愿,若动起真格来,又哪会不知能对白娘做甚么呢。”

    她扬着眉角,话中难得有些挑衅。

    “督公,莫充大尾巴狼。”

    “”

    符柏楠的眸随着她的话语,说一句亮一分。

    待话尽落,他猛地反身把她压在下方,俯视片刻,咬了下她的唇。

    “怎么。”

    他慢慢地道。

    “本督知不知道,白老板想试试?”

    想试试三个字揉着太监独有的,雌雄莫辩的暗哑,舔过白隐砚的耳膜,她感到背上一阵刺痒而过的电流。

    气息不稳。

    但时辰不对,地点不对。

    静了静,她吸口气,忽然抿嘴戳了下符柏楠的小腹。他没防备倒抽口凉气,浑身一僵,差点骂出来。

    “你!”

    “督公还是先养好伤吧。”白隐砚撑起身道。

    “”

    符柏楠到底还是骂出来了。

    白隐砚低笑不止。

    二人坐起来收拾好,又蹉跎许时,熄掉火上路了。马已经习惯了盘山道,符柏楠松拉缰绳倚坐着。

    “回去后,你准备一下。”

    他望着莽林忽然开口。

    白隐砚本在打哈欠,听了他的话便慢慢坐正了。

    “好。”她道。

    “如何做,你说。”

    符柏楠沉默地整理思绪,白隐砚静静等着他。

    半晌,符柏楠道:“皇上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口重食杂,还在王府时她便年年命人从会安居定酱菜腌物,只是大典后久来让太医院劝着食淡了,若想进献,从这儿打开缺可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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