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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他微喘着,在那双仰起的眼眸中,见到了银河之上万千坠星。

    白隐砚勾着他低声道:“翳书,有没有人说过你生的很高?”

    “有。”

    符柏楠用他雌雄难辨的本音,不抑不扬,极少见的温和道:“干爹说过。他说我生得太高,眉目太锐,不合适做奴才。”

    白隐砚轻笑起来。

    “这样不好么。”

    “”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微阖上眼睑,一声低嗯,压在了唇与唇之间。

    转天清晨,二人起得很早,符柏楠终于一睹了这几间茅屋的全貌。

    他似乎回到了原有的状态,撑着活动了一圈,靠回老头儿椅上,仰瘫在厨房门口。

    “亏他能在这儿过活。”符柏楠偏头看着那个男人赶鸭出笼往山下去,讥讽道:“这种地方,给我当茅房都嫌上着漏风。”

    “自然了,谁比得上你讲究啊。”

    白隐砚笑瞥他一眼,扔了两头蒜过去,看着符柏楠懒懒开始剥,“一会你起身走动走动,有食欲多吃点,早些好,咱们早些回去。”

    符柏楠嗓音懒得简直要黏在地上。

    “你乐意早回去啊?”

    白隐砚道:“你不是嫌这破败么。”

    符柏楠道:“回去就得勾心斗角啊。”

    白隐砚道:“是啊,不然呢?”

    符柏楠动动肩,把剥好的一把给她,“你们不是都爱什么要美人不要江山,夫妻双双把田种,老死山林的高洁姿态么。”他抬眼扫过她,“戏文里唱的。”

    “老死”白隐砚笑得不行,“哪就来那么多矫情了?这哪好啊,虫豸多诡,倒个夜香还得自己动手。”

    她把手中的菜掰成几份,放进筐里。

    “我想你早些好,是想免得回去晚了,宫里那些人吃掉了你的势力,你还得费心周折回来。”她偏头笑道:“你只有在那种地方做那种事,活得才快活,我知道的。”

    “”

    符柏楠盯着她。

    她淡淡回望他:“外人看来,权利场上勾心斗角的劳神不如退隐山林采菊东篱,但世有这类人在,必也有反过头来的,谁是谁非个中滋味,只有过着的那个才知。”

    静了片刻,符柏楠轻笑一声。

    “我回过味来了。”

    “嗯?”

    他指尖虚点,“绕搭半天,你不过就是拐着弯骂本督贪权附利,心如蛇蝎。”

    白隐砚低笑出声。

    她拍拍手把他拉起来,“起来了,我要做饭。”

    符柏楠站起身顺势倚着她,长臂一伸,低头吻她。吻终了,白隐砚还把他往外推,符柏楠抗拒。

    白隐砚道:“亲也亲了,你别耍赖。”

    符柏楠懒散道:“你把椅子给我。”

    白隐砚道:“让你起身便是要你出去转转,椅子给你,你不过是换个地方瘫着晒太阳罢了。”

    符柏楠下颌顶着她的发,“晒太阳怎么不好。”

    白隐砚哭笑不得地道:“没有不好,我不过让你动着去晒。”

    符柏楠靠着她装死,甚至连眸都闭上了。

    白隐砚推不开他,又说不动他,劝了几句,苦笑道:“你怎么这么懒了。快起来,我真的要做饭了。”话落拍拍他。

    符柏楠又黏了一阵,好容易起开,松松散散地站在那。他穿着家主人的旧衣,身量过高,厚重又不够,长歪的竹杆儿套麻袋一样戳在门前。

    白隐砚看他几眼,拿这形容打趣,他眯了眯眼没做声。

    转身收拾大料时,白隐砚掩着嘴打了个喷嚏,小而细,闷在鼻子里。符柏楠第一次见她打喷嚏,眸一亮讥讽道:“你个纯毛小京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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